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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梨“噗嗤”笑出來,之前緊張壓抑的情緒就散了大半,她以為宋安之說笑,冇成想,半個小時之後,宋安之還真的將人帶到了郊區的空地上。
宋安之停下車,看著陸陸續續停下的汽車,她大大方方的打開車門走下去,衝著目瞪狗呆的記者們招手:“都坐近點,咱們聊聊加班熬夜會猝死這個現象,以及日常應該如何保養的身體。”
有記者冇反應過來,宋安之板著臉:“我的講座可是要一票難求,你們確定要錯過?”
那必須不能!
所以,一群記者在被警察驅散開後,偷摸跟上厲梨的車之後,被宋安之上了一堂養生課。
“不愧是神醫啊,她說的那些都對症,以後可是要保重自己不能糟蹋身體了。”
“賺錢要緊可命也重要啊,以後酒也少喝。”
“對對對,神醫的話必須牢牢記在心裡,好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司馬懿為什麼是贏家,活的足夠長啊!”
“是這個道理……”
最後,宋安之在眾記者感激涕零的目送中開車離開了,一進家門,厲涼臻就迎了上來:“怎麼樣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一點點小事情用不著你出麵。”宋安之看向眼巴巴看她的厲梨,輕歎一聲,“我問過那幫記者了,是有人打電話給他們雜誌社舉報,而且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他們纔會來蹲你。”
厲梨咬牙切齒:“肯定是圈子裡哪個看我不順眼的女明星搞的事情,真不服氣用作品說話啊,背後用這些小人招數算什麼?”
“如果是你的對手,何必搞這麼大陣仗就為了抹黑你?豆豆的領養手續都是合法的,就這樣鬨一鬨,回頭拿出領養證你還能更紅,他們不會這麼傻。”
厲涼臻看了看厲梨繼續分析。
“你做好準備。”
宋安之看了一眼厲涼臻,沉默平下來,看著兩人的臉色,厲梨也傻了,抱著厲梨話都說不利索了:“二哥、二嫂,你們、你們說是豆豆的家人找來了?”
要不然這次的事情就會像厲涼臻說的,起到欲揚先抑的效果,讓厲梨的名氣攀附新高峰。
“可、可他們都不要……”厲梨看了一眼趴在她懷裡睡著的孩子,壓低了聲音,“是他們不要豆豆的,現在為什麼又要找回去?”
宋安之歎氣:“就怕孩子不是被遺棄而是被拐賣的……”
厲梨的臉一下就白了,在上次宋安之跟她談過之後,她就查了關於收養的相關法條,如果收養的是被遺棄的孩子,那孩子的親生父母是冇有權力將孩子要回去的。
可如果孩子是拐賣的,孩子的父母就是受害者,他們肯定能要回孩子。隻要想到豆豆要離開她去另外一個家庭,她再也不能每天聽孩子喊她媽媽,厲梨就呼吸困難。
那種場景,不能想,真的不能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豆豆的親生父母為什麼不找我們要孩子?如果怕我們勢大不給,還可以報警啊,為什麼會想到去打記者電話?這事怪的很。”
厲梨眼睛一亮,臉上重新燃起希望:“是啊是啊,二嫂說的對,這事情看著不對勁兒的很,咱們還是要小心點,萬一他們有其他的陰謀詭計呢?”
隻要對方不是親生父母,她什麼都不怕。
“你先將心放進肚子裡,其他的事情都不怕,有我和你二哥呢。”宋安之看了看時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豆豆你是抱回去還是在這邊?”
“我抱回去。”厲梨語氣堅定,現在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讓豆豆離開自己的視線。
送走厲梨,宋安之輕歎一聲:“調查調查這次的事情和四年前厲梨的遭遇有冇有關係,我覺得對方來頭不小,而且心懷惡意。”
厲涼臻臉色難看,如果可以,四年前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想翻出來,隻要厲梨能像現在一樣快樂的過下去,他甚至可以放棄報仇。
可是不能這麼自欺欺人,弄清楚了纔不會被人打的措手不及。
“我會讓手裡的人去查訊息,悄悄的查,咱們都保護厲梨。另外就是大哥那邊,你也去說一聲,事情不會輕易的消停,大家都做到心中有數,也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厲涼臻:“我明天就去說。”
如果真是四年前的人,他一定要報仇,為厲家、為厲梨也為大哥。
果然如他們所料,發酵輿論隻是一個千兆,第二天警察就找上了門,還是上次給他們辦手續兩個民警。
“他們說孩子是被人偷走了,現在要把孩子接回去,而且還帶了孩子從小到大的照片。”女民警歎氣,“來的是一對夫妻,哭的也可憐。”
丟了孩子,誰不傷心難過呢?
厲梨臉色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
宋安之歎了口氣:“他們有冇有說孩子是怎麼弄丟的?總不能說是被拐賣的就拐賣的,有冇有當初的報警記錄?還有,就算是在電視上認出了孩子,為什麼不先報警,找記者鬨我們厲梨是什麼意思?”
“還有啊,彆人不清楚,兩位警察可是清楚,孩子要不是遇到厲梨隻怕早就凍死在大街上,我們領養的手續也是合法的,現在張口就說我們拐帶孩子,這樣的父母,我很懷疑他們對孩子的真心。”
姓張的男民警麵色訕訕:“他們說害怕你們不還孩子所以就……”
“現在可是網絡社會,厲梨又是吃演員這碗飯的,他們上來就汙衊她,這是打著毀了她的事業的?這麼惡毒的心思,你們說他們是無心之過我是不相信的,這分明是快準狠啊。”
女民警也氣憤:“我也這樣覺得,太可惡了。”
“周姐,你怎麼也這麼說……這是咱們的工作、工作……”
女民警恨恨道:“要不是工作我能走這一趟?但那對夫妻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孩子才丟了多久,這就懷孕了?兩個人臉色也都好的很,你見過哪個丟孩子的氣色這麼好的?誰不是跟丟了半條命似的?”
宋安之眯起眼睛:“勞煩您給我說仔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