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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錢還吃那麼多，霸王餐啊？”
飯店老闆咆哮，小夥不住的哈腰道歉。
回去的路上，小夥又開始吹牛：“要不是看那老闆有兩個孩子要養，我直接打爆他腦袋。”
“你真厲害。”鬼手迴應。
“是吧？不就是錢冇帶夠嘛，咋滴了，又不是不還他。欠兩天不行嗎？瓜娃子的，1000多個盤子啊，你知道我怎麼洗的嗎？”
“不是用手洗的嗎？”鬼手問道。
“對啊。”小夥神情激動：“你知道我這是什麼手嗎？這是未來音樂大師的手，要洗壞了，他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有道理。”鬼手點點頭。
哢嚓。
走進一個小衚衕，小夥打開房門……
入眼一片狼藉，各種外賣、飲料瓶堆積在一起，臭氣熏天。
沙發、床上，還丟滿了衣物，襪子還散發著陣陣異味。
“進來啊。”小夥招呼鬼手。
鬼手側頭看了看隔壁剛清理的垃圾倉，又看看小夥的房間。
“垃圾倉都比你房間乾淨。”
“而且不到十步的路程，你怎麼不把垃圾丟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夥自信一笑：“撿垃圾倉的吃食，那叫乞丐，撿自己吃剩的東西，那叫剩飯剩菜。”
鬼手想了想，點點頭：“有理。”
直接踏進房間。
“哪呢？哪呢？”
小夥像碩鼠一樣，在屋內翻找。
忽然高喝一聲：“找到了！”
鬼手轉頭看去，小夥抽出一把寶劍，唰唰耍了兩個劍花。
“這是我在當群演的時候攢的，可珍貴了。”入鞘，小夥把劍丟給了鬼手：“你試試，順手不。”
鬼手接過，也不拔劍，直接回道：“不順手。”
小夥嘴角一抽：“咱經濟不富裕，先將就下，等將來賺了錢，再給你搞把順手的。”
“好！”
翌日。
小夥頂著兩個黑眼圈。
“你晚上乾嘛了？”鬼手問道。
“彆提了，還不是為了咱的賺錢大計。”說著，小夥取出手機：“你瞅瞅，這是我昨晚選的10套最瀟灑的劍法，能學會不？”
鬼手小心翼翼的捧著手機，片刻後回道：“不能。”
小夥往手機介麵一劃：“你再瞅瞅這套，簡單多了。”
“不能。”
“這套呢？”
“不能。”
“……”
“這最後一套也不會？”
看著最後一個視頻，小夥差點冇自閉。
一步一喝一劈砍，如鴕鳥般勻速前進，貌似三歲小孩都會吧？
“會，但他殺不了人！”
小夥扶額：“哥，咱不是殺人，咱是表演，表演懂嗎？我們的目的是賺錢，不是殺人。”
“那他這些勁氣怎麼出來的？”鬼手指著五毛錢特效。
小夥欲哭無淚：“這是後期加上去的特效，不需要學，你隻要學招式。”
“哦，好的。”
剛到橋洞，小夥就跟昨天那個唱歌好聽的互嗆了起來。
後來鬼手才知道，小夥打擂台輸給了對方，所以隻能在偏僻的角落演唱。
“你等著，等我兄弟火了，給你趕到角落去……”
看著遊客兩三枚，鬼手眨巴眨巴眼睛。
小夥尷尬的解釋：“彆急，咱先醞釀醞釀情感，你也練練，等到了午飯時間，人會多起來的。”
“好。”
鬼手點頭，閉目凝神。
腦海中回憶起上午看的視頻。
噌。
利劍出鞘，鬼手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的目光冷冽無比，劍之所指，殺意凜然。
每次劍揮出，都會清晰的傳出陣陣破風聲。
利劍劃過牆壁，刻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行雲流水間，視頻中的劍法很快就要舞完。
還有最後一招，淩空入鞘。
鬼手神色一凝，急衝之下，連踏三腳牆壁，一個瀟灑的空翻，利劍入鞘。
小夥嘴巴張的老大，好似能塞下一顆雞蛋。
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哥，你是我親哥啊，這咋練的？教教我唄？”
“不是照著手機上練的嗎。”
“不是，我是說怎麼練的？”
“照著手機練的啊。”
“那這輕功咋練的？”
“照著手機練的啊。”
得，算我冇問。
小夥精神亢奮無比，就衝鬼手這武功，想不發財都難啊。
幾個遊客停下腳步，對著鬼手指指點點，顯然也是被震撼到了。
小夥拿著吉他箱，趕忙上前：“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冇錢的我有二維碼。來來來……兄弟初來乍到不容易，隨便賞點，我讓我兄弟在耍一套。”
“哎哎……彆急著走啊，我兄弟不僅會功夫，還會劈金斷石。”
“內力，傳說中的內力，聽說過嗎？”
“就是那種，一掌下去，腦闊都給你打爆的力量。”
一頓不要臉的攻勢之下，小夥喜收5塊錢。
“大傢夥宣傳宣傳哦，等滿10個觀眾了，我讓我兄弟再耍一套。”
10分鐘後，滿人。
鬼手舞劍，小夥收錢。
“大傢夥宣傳宣傳哦，等滿30個觀眾了，我讓我兄弟再耍一套。”
“大傢夥宣傳宣傳哦，等滿50個觀眾了，我讓我兄弟再耍一套。”
“大傢夥宣傳宣傳哦，等滿100個觀眾了，我讓我兄弟再耍一套。”
一小時後，橋洞內擠滿了人。
小夥臉上的笑容就冇停過，就這一會兒，都賺了1000多了。
又是一刻鐘後。
“嘛呢？都乾嘛呢？”
城管撥開人群，對著兩人就是一通教育。
小夥不住的哈腰點頭，可架不住城管鐵麵無私。
好傢夥，被罰2000。
其中200是罰款，1800賠償公共財物。
一上午倆人就掙1000多塊，還倒虧700多。
最後小夥掏出手機，求爺爺告奶奶，打了十幾通電話，才湊齊。
“老天爺啊，賺點錢怎麼就那辛苦呢？”小夥仰天哭泣。
“不是賺了1000多麼？”鬼手道。
“被萬惡的城管罰了啊。”小夥掰著指頭：“虧了762，一人一半，你欠我381。”
“行吧。”鬼手無奈點頭。
城管走了，兩人落寞的收拾東西。
有好心的遊客給兩人提了個建議：“小夥子，街上不準賣藝，你們不會到網上播嗎？我瞅那網上，很多網紅的嘞。”
小夥又眼前一亮，掏出雙喜遞給遊客，兩人跑到角落一陣嘀咕。
回來時，小夥眉飛色舞，又變成了那個神采奕奕的精神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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