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對你們的印象很深刻。”
跳樓女孩亮亮和二弟是一對龍鳳胎,兩個人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但是生活待遇卻很不一樣。
“我的記憶裡,亮亮穿的衣服從來是不合身的,吃飯也是吃最便宜的饅頭,甚至連一包幾毛錢的鹹菜都捨不得買,我當時特彆心疼那個女孩子,以為她是家庭條件不好。”
“可後來我才知道,我們班那個出手闊綽大方,永遠都穿流行款式的男生是亮亮的親弟弟。”
“而且,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亮亮的學習成績那麼好,卻在高一的時候輟學了,我無數次去你們家遊說,希望讓亮亮繼續上學,你們都把我拒之門外,反而是學習不怎麼樣的弟弟一直讀書,考了專科。”
這分明就是重男輕女啊!
眾人看那對夫妻的眼神也不再同情。
要是真像夏文悅說的那樣,那女孩還真是不如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樣噁心的父母。
亮亮母親有些慌,她的父親卻沉著冷靜,“你是夏文悅請來的人,你當然會為她說話,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說得都是對的呢?”
時間久遠,她能找到證據嗎?
老師來之前就猜到了他們不會承認,她笑笑:“亮亮爸爸,我為人師表,冇必要說這樣的慌,如果不是因為亮亮那些年太苦太可憐,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她是發自內心地心疼那個漂亮又可憐的女孩子。
“亮亮爸爸,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那麼多虧心事,遲早會遭到反噬的。”
亮亮爸爸冷嗤,他看向夏文悅,“你就是給我們這樣的交代嗎?”
“當然不是,這太便宜你們了。”
一直跟在夏文悅身邊的海千璃把手中的資料發給每一個圍觀群眾,順便給了記者一份。
夏文悅說:“這上麵清晰地記錄了亮亮這些年的收支,你們可以發現,亮亮一個人要打兩份工,而且每個月工資剛到手,不出五分鐘的時間就被轉走了,卡裡就剩下兩百塊錢。”
不僅如此,她轉賬的銀行卡十分固定,是她父親的銀行卡。
現在的女孩子一個月兩千塊都不夠花,兩百塊錢能乾什麼?
“你做的是假賬。”
夏文悅冷眼掃過去,“你這是在詆譭國家銀行嗎?”
“......”
這份罪名,他可承擔不起。
“亮亮爸爸,現在不是你跟我要說法,而是我要追究你們的責任。”
丟下這句話,夏文悅就轉身離開了。
她抄在口袋裡的雙手死死捏成拳頭,口袋都被汗水浸濕了,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夏文悅才用顫抖得不成調子的聲音問:“千璃,我剛纔的表現怎麼樣?”
海千璃毫不吝嗇地誇獎,“棒呆了!”
夏文悅剛纔一點都不慌亂,而且條理清晰。
夏文悅說:“我都緊張死了。”
“緊張什麼,你是有理的一方,該緊張的應該是他們。”
“是哦。”
夏文悅的心情並冇有爭得了口舌而放鬆。
因為,那條鮮活的生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