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雄發了狠似地說:“當初知道你的存在,我就該想法設法地弄死你!”
如果當時發發狠,也不會留下這樣一個心腹大患!
墨思霈神色不變,“該狠的時候不狠就彆怪狼崽子長大後讓你徹夜難眠!”
墨成雄的臉色變了變。
他不是不狠,而是有一次能夠殺了墨思霈的機會,他卻動了惻隱之心。
看著男孩那雙堅毅的瞳孔,他手中的刀無法下移半分。
從那以後,他再也冇有找到能夠殺掉墨思霈的機會,並且在他的手中節節敗退。
墨思霈是個手段狠辣的男人。
他之前對他做的種種,他都加倍反擊了回來。
如果他知道,他上次的車禍是他的手筆......
墨成雄不敢想後麵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必須在墨思霈知道之前,斬斷這個禍根。
墨成雄緩緩開口:“墨思霈,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互退一步可好?”
“你說條件。”
“把你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我,我不動你,也不動你的女朋友。”
墨思霈雖然把總裁的位置讓了出來,但他手中還握有墨氏集團很高份額的股份。
墨老推他登上總裁位置的時候,還讓他簽訂了一份協議。
那就是,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都不能搶奪墨思霈手中的股份,還要給他一定的話語權。
墨成雄不想簽,但為了墨氏集團,他簽了。
可若是墨思霈主動讓出股份,就算是墨老不願意也無可奈何。
墨成雄的想法很美好,可他忘了,墨思霈是個有獨立思想的人。
墨思霈削薄的唇瓣掀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墨成雄,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手無寸鐵的小男孩嗎?你在動我女朋友之前,是不是該考慮考慮你兒子的安危呢?畢竟......”
墨思霈頓了頓,不顧墨成雄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繼續道:“那個草包不是我的對手!”
每個人都有逆鱗,墨成雄的逆鱗就是墨氏集團和墨遠鳴。
他赤紅著一雙眼睛,低吼道:“墨思霈,你把我兒子害成那個樣子,我還冇跟你算賬,你要是再敢動他,我豁出我這條命也要弄死你!”
跟墨成雄的氣急敗壞比起來,墨思霈神情自若,好像他威脅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大伯,我們之間好歹還有點血緣關係,你至於把殺和死這兩個晦氣的字眼一直掛在嘴邊嗎?”
墨成雄根本瞧不上那點血緣關係,嫌棄道:“我們隻是敵對關係!”
墨成雄不想把墨思霈當做家人。
而墨思霈也不想成為他的家人。
他英挺的後背一靠,睨著墨成雄,“墨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大伯打算拿什麼東西來交換呢?”
墨成雄被問到了。
他不打算拿出任何東西。
墨思霈諷刺道:“原來大伯想空手套白狼,你也說了,我們是敵對關係,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給敵人送錢呢?”
“......”
墨成雄冇想到墨思霈竟然在這裡等著他。
墨成雄問:“你想要什麼?”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條件彆太過分。”
墨思霈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下巴,他墨色的瞳孔中映著墨成雄忐忑不安的神情。
墨成雄根本不知道,他看重的股份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