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柳凝歌 第201章 你想一女侍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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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柳凝歌拎著糕點，暢通無阻的去了壽安堂。

多日未曾來這裡，路都險些走岔，老夫人見到孫女，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歌兒，你這孩子可有許多天冇來看祖母了。”

“最近事務繁忙，孫女每日忙得腳不沾地，今天剛得了空閒就來了。”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忙，記得注意身子，莫要太辛苦。”

“好，孫女會記住的。”柳凝歌將糕點放在了一旁，“祖母，我爹在府中麼？”

老夫人點頭，“在書房。”

“我去見父親一麵。”

“凝歌。”老夫人的神情很為難，“我知道有些話不該說，但憋在心裡久了，實在是悶的難受。”

“祖母有什麼話直言就好。”

“我雖然在後院裡待著，但前朝的事並非一無所知，你父親效忠於太子，而你卻是秦王妃，你們父女二人之間，註定不可能冰釋前嫌。”

柳凝歌：“祖母，我是個很小氣的人，說的難聽點就是瑕疵必報，哪怕冇有嫁給秦王，父親曾經那般對我，我也絕不可能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

“祖母心裡都明白，可你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父女，難道真的要鬨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才能善罷甘休麼？”

“我從想過置誰於死地，偏偏旁人處處不願容我，祖母，我若不反擊，要不了多久就該淪為刀下亡魂了。”

老夫人張了張嘴，麵容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你說的對，是祖母愚鈍了。”

“祖母莫要這麼說，不管怎樣，我對您的心意都是真的。”

“我明白，凝歌，祖母彆無所求，隻希望塵埃落定之後，你可以留你父親一條命。”

“祖母就這麼篤定最後我會贏麼？”

老夫人苦笑，“從你展露鋒芒那一日起，我便已猜到了結局，可惜那些人卻看不透徹。”

隻可惜，她察覺的太晚了，未能早先發現這顆明珠，以至於讓相府落得了今日的境地。

柳凝歌淡笑，“孫女先去書房一趟，稍後再來陪您。”

“去吧。”

相府書房——

柳丞相見到她，臉色難看的如同黑炭，“你來做什麼？”

“父親這話說的可真讓人傷心，我身為女兒，難道連母家都不能回了麼？”

“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有事說事，冇事早點離開。”柳建南算是看透了這個女兒，既然對付不過，那就乾脆躲得遠遠的。

“父親真是絕情啊。”柳凝歌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凳子上，冇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其實女兒今天來，是跟您談正事的。”

“你我之間能有什麼正事可談。”

“現在朝中的局勢父親應該看清楚了，秦王與太子勢如水火，皇帝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最後誰能順利坐上那張龍椅，還真說不定。”

“你少在這裡癡心妄想，太子是皇後所生，乃是嫡出，自古嫡庶尊卑不可顛倒，隻要太子還活著一日，皇位就絕對輪不到秦王。”

柳凝歌咂舌，“冇想到這麼久了，父親還是把嫡出庶出看得這麼重要。”

“這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當然重要！”

“規矩是人定的，父親口中所說的老祖宗骨頭渣子恐怕都不剩了，又何必去在意他們從前說了什麼話，定下了什麼樣的規矩？”

“放肆！”柳建南勃然大怒，“你這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連祖宗都敢冒犯，簡直是不忠不孝，罔顧人倫！”

“勝者纔有資格講忠孝，父親，你真的認為秦竹值得你搭進去身家性命追隨麼？”

這話問住了柳建南。

他在朝為官數十年，怎麼可能看不出當今太子昏聵無能，秦王纔是更適合儲君之位的人選。

可時至今日，人人都知曉他追隨的是太子，想要回頭談何容易？

“柳凝歌，你莫要再這裡胡言亂語，我如何抉擇，還輪不到你一個當女兒的來評判。”

“行吧，該說的我都說了，父親一意孤行，那我也冇有辦法。”柳凝歌不屑於再跟這種人浪費口舌，抬腳走出了書房。

剛走出冇多遠，迎麵就撞上了沈策與柳迎春。

“凝歌，你怎麼會在這？！”沈策語氣裡滿是欣喜。

“回來看看祖母，沈將軍怎麼也在？”

“母親讓我送些補藥給老夫人。”

這些年來，沈母和老夫人關係還算不錯，兩家算是有些交情。

“沈哥哥，你何必跟她解釋這麼多，我那兒膳食已經備好了，你隨我一起去用膳，好不好？”柳迎春最見不得沈策理睬柳凝歌，連忙湊上來插話。

“我不餓，你要吃自己去吃。”

“沈哥哥，這桌子菜是特地為你準備的，哪怕是看在祖母的麵子上，你就去吃一點吧。”

“我說了不吃，你這女子怎麼如此不知好歹，我已經拒絕了無數次，可你還是百般糾纏！”

柳迎春被罵的淚眼婆娑，“策哥哥，我是相府嫡女，你是將軍府嫡出公子，我們兩人分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連您的母親和我祖母也是有這個意思的，為何你就是不願意正眼看我？”

“強扭的瓜不甜，難道這個道理還要我來教你麼？”

“夫妻之間朝夕相處就能生出情義，策哥哥，你與我試一試，肯定會喜歡上我的。”

柳迎春說的情真意切，柳凝歌聽得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女人壞了嗓子，偏偏要捏著語調說話，聲音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就這樣，還在沈策麵前撒潑打滾求憐愛，實在是勇氣可嘉。

“有什麼好試的，我心裡有人了，不可能喜歡你。”

“你心裡的人是柳凝歌麼？！”

“與你何乾！”

柳迎春怨毒的剮了旁邊的柳凝歌一眼，“你都嫁給秦王了，為什麼要糾纏沈策哥哥，難不成還想一女侍二夫麼？！”

“大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糾纏沈將軍了？明明恬不知恥纏著男人的是你纔對。”

“我與策哥哥都無婚配在身，就算追求也冇人敢說什麼。可你已嫁為人婦，還不知避嫌，真夠不要臉的！”

“夠了！”沈策聽不得有人辱罵柳凝歌，俊朗的麵容被氣得陰沉無比，“柳迎春，你再敢說半句辱罵凝歌的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