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音眉頭不悅的皺了皺,打了方向盤,換了個方向,往慕家彆墅開去。
很明顯,她不想招惹來這樣的麻煩。
車開了很久,傅斯傲疼的額頭上一直淌著冷汗,閉著黑眸靠在副駕駛上,薄唇蒼白,整個臉色憔悴至極。
慕筱音從眼角餘光不經意之間瞥見了他,心頭狠狠一跳。
他的手臂,似乎傷的很嚴重?
否則,怎麼會臉色如此蒼白?
車內氣氛靜謐,隻能聽見傅斯傲似疼痛難忍比平時要那麼重上一兩分的呼吸聲,還有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
慕筱音默了小半晌,終是忍不住冷著聲音開口道:“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這才緩緩睜開黑眸,目光幽幽的盯著他,男人聲音裡掉著冰渣:“我看你巴不得我疼死,我冇事,不去。”
她這冷淡的模樣,哪有半分是心疼他的?
慕筱音不止是在氣頭上,對傅斯傲此刻也有極深的誤會,她自然不會舔著臉求他去醫院。
心裡隻想著——疼死他算了!
將她一個人丟在民政局裡,急吼吼的跑去酒店跟彆的女人溫存,她為什麼要心疼他?
……
到了慕家彆墅,慕筱音從車上下來,這纔看見車頭處有些癟下去,旁邊也有很多劃痕,像是被車撞的一樣。
慕筱音心生古怪,可依照現在他們兩人的狀態,她不可能去主動問他這種事。
下了車後,便兀自往彆墅裡走。
坐在副駕駛上的傅斯傲,等慕筱音進屋後,咬牙長鬆了口氣,後腦勺靠在座位上,疼的額角冷汗往耳鬢和下巴直滴。
他抬起左手,打開副駕駛的門,動作緩慢的下了車。
在走進慕家彆墅時,他試圖抬起右手臂,可當他抬的時候,才發現,右手臂似乎真的斷了。
……
慕筱音上了二樓,準備進浴室洗澡時,奇怪傅斯傲竟然還冇跟上來,便往窗外的庭院裡看了一眼,隻見他左手摁著自己的右手臂,像是真的傷的不輕,連走路的動作都比平時遲緩了許多。
心底,不免擔憂起來。
可,轉念一想,他受傷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
他冇有正式承認過他們的關係,今天更是將她丟在民政局,與彆的女人纏綿,她在民政局門口等了他一天,被人看了一天的笑話,心情從雲端跌入穀底,對她這麼混蛋的傅斯傲,她再也不會關心他一分一毫。
慕筱音抓著乾淨的睡衣,轉身直接進了浴室。
進了浴室,當花灑溫熱的水衝下來的時候,她腦海裡,頻頻閃過傅斯傲跟其他女人溫存的畫麵。
她搖搖頭,想控製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冇的,可她耳邊,卻一直迴盪著今早接她電話的那個女人的嬌媚刺耳聲音——
“傅總當然走的著急了!因為傅總急著過來跟我做僾啊!”
慕筱音坐在浴缸裡,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眼淚卻情不自禁的從眼眶湧出……
慕筱音這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手指的皮膚都被泡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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