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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川開了眼界。
正經商人原來路子這麼野蠻!
顧廷川一身火爆脾氣的下了車,把頭盔一摘砸在地上,大爆粗口:“林薄深!你這是犯規操作!懂不懂!”
林薄深從容的從車上下來,一條手臂擱在車門上,站在夜色下,格外平靜。
他道:“比賽前,你冇有說過有規矩,也就是說,我可以通過任何手段去贏,哪怕是車禍的手段。”
顧廷川氣血翻湧,“你特麼不要命了嗎!這是賽車!不是玩命!”
他剛纔要是真把林薄深那台車給撞飛,林薄深現在不是殘廢就是掛了。
林薄深不改麵色,目光篤定至極,“冇有人規定,我不可以賭命。”
顧廷川氣的說不出話來,“你是個人嗎?”
林薄深目光淺淡的掠過他,道:“我說過,我不會輸。”
“因為你不要命!”顧廷川咬牙切齒道。
林薄深看了一眼自己的車,一邊將綁在手上的領帶解下,重新繫上脖子,一邊朝顧廷川車邊走來。
顧廷川:“你乾什麼?”
林薄深拉開他的副駕駛車門,淡聲道:“我的車報廢了,坐你的車下山。”
顧廷川嘴角抽了抽:“……”
這是個人?
下山路上,顧廷川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副駕駛坐著的林薄深。
他回想起林薄深從他車頂上碾過去的那一幕,忍不住問:“林薄深,你究竟會不會賽車?”
林薄深目光不冷不熱的瞥了他一眼,道:“不會。”
會的話,就做不出那麼多違規操作。
顧廷川眼角抽搐:“那你的車,怎麼從我頭頂飛過去的?”
林薄深道:“這是物理知識,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不過,我冇有真正實踐過,剛纔隻是想那樣試試。”
“……”
這是個人?
試試?知不知道剛纔他兩差點一命嗚呼?
顧廷川咬了咬牙,“你不怕死是不是?”
林薄深的目光深沉而嚴肅,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不怕死,我隻是比你,更怕輸掉默默。”
顧廷川吸氣,吐氣,保持情緒冷靜。
好半晌後,顧廷川一邊開車,一邊問:“你嘴上這麼愛糖豆,當初,為什麼要跟糖豆分手,又為什麼害得糖豆流產?”
提起這個,終究是一道久久不愈和的傷疤。
林薄深目光暗淡下去,自嘲的輕笑了一聲,沉聲道:“分手是因為當初不夠強大,害她流產,是因為不知情。如果我早一點知道,她懷孕了,不管是誰橫亙在我與她之間,我都不會放手。”
“這不是你放棄她的藉口。”
“是。”林薄深冇有反駁。
顧廷川說:“林薄深,如果你再敢傷害糖豆,我不會放過你。”
林薄深輕蔑的笑,“若是我再敢傷害她,連我自己都不會原諒我自己。這樣錐心刺骨的錯誤,發生一次就夠了。”
顧廷川道:“其實我一直不理解,明明是我先出現在糖豆身邊的,我跟她三歲就認識了,從小一起玩泥巴長大,我們一起上課,一起罰站,一起玩鬨。可憑什麼你林薄深一出現,她就會屬於你?我以為,就算我不表白,我和糖豆也可以心照不宣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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