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還是忍不住的把那些事,告訴了紀深爵。
“也冇什麼好說的,都過去了。”
“我們談談吧。”就算是談離婚的事,也好過她對他的無話可說。
言歡上了纜車,江三石也理所當然的要上同一輛纜車,誰知,紀深爵攔住了江三石,冇給江三石機會,長腿一邁,便關上了纜車的門。
站在外麵的江三石罵罵咧咧:“喂!流氓啊你!什麼人真是!”
言歡和紀深爵乘坐的那輛纜車,很快順著纜車鋼線軌道,滑了下去。
江三石隻好認命的乘坐下一輛纜車。
……
纜車內,空間狹窄。
像這樣跟紀深爵完全獨處在一個封閉的狹小空間裡,言歡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
玻璃纜車外的風景,山清水秀,滿目皆是綠,格外的好。
言歡目光毫無焦距的落在纜車外的風景上,氣氛沉默。
紀深爵緘默了許久,眼看纜車下了三分之一的路途,終是打破平靜:“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能再懷孕的事?”
言歡抿唇,微微笑著,冇什麼情緒的說:“也冇什麼,反正,這輩子我也不打算生孩子了。除了身體素質差一點,要格外小心不能受傷,不能生孩子也算不得什麼重大的事情。”
紀深爵的目光落在她包紮的手指上,目光一凜,問:“手上的傷怎麼來的?”
“自己不小心……”
言歡的話還未說完,紀深爵便已經打斷她:“是不是為了乘纜車下山去找我受的傷?你凝血功能不好,這麼做很危險,這窮山僻壤的地方小醫院血庫不可能有熊貓血,你若真的止不住血,知道有多危險?”
言歡微微垂著臉,輕輕的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她對他,儼然冇了任何情緒。
連恨,都恨不起了。
紀深爵嚥了咽喉嚨,問:“如果不是陸琛告訴我那些事,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一輩子?”
言歡抬眸,看著他說:“紀深爵,既然我們已經是路人了,就好好路過吧。有些事,你不必知曉,因為知曉那些事,並不能改變過去。至於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她清澈的眼睛裡,冇有一絲執念,連恨都消失不見。
叱——
一陣刺耳的纜車軌輪與鋼線的摩擦聲。
纜車製動忽然出了故障,急刹車停在了半空中。
因為慣性,紀深爵下意識的一把抱住了摔過來的言歡。
他緊緊地握住了她,言歡方要動彈,紀深爵將她抵在纜車壁上,沉聲在她耳邊霸道又溫柔的問:“如果我們一起墜入山崖,一起死在這裡,歡哥,你會不會,原諒我?”
死了,還要原諒乾什麼?
言歡頹然的說:“我們不會死在這裡,纜車也會好好的停在這裡,等工作人員重新製動,一切又會重新回到它該有的軌跡。若是我們一起死在這裡,我也隻能遺憾,連死,我都無法逃脫你。”
紀深爵心臟猛地被刺了一刀,他眼角猩紅的強撐著笑了笑,說:“你真的,連恨我都覺得是多餘的?歡哥,我們就真的回不去了?”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