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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a
這位是周雋年,周先生。
”
簡單介紹後,林斯還有其他事便離開了。
周雋年坐在輪椅上,笑容和煦又溫柔:“星晚,原來你就是盛光大名鼎鼎的設計師。
”
“大……”哥。
阮星晚頓了頓:“周先生。
”
周雋年道:“不用跟我那麼生分客氣,還是跟辭深一樣,叫我大哥就好。
”
“還是不了吧,我和周辭深已經離婚了。
”
周雋年笑了笑:“也對。
不過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我比你年長,你叫我一聲大哥總歸是冇錯。
”
阮星晚嘴角微微抿起,冇再就稱呼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周先生想要定製一款什麼樣的珠寶?”
“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周雋年從隨身攜帶的檔案袋裡拿出幾張紙來放在桌上,“下個星期是我母親的生日,我想定製一款項鍊送給她,我之前本來打算自己設計的,可你也看到了,都是些上不了檯麵的東西。
”
阮星晚感覺臉上的笑再次有些維持不住了。
周雋年的母親,不也是周辭深的母親嗎。
那個冷淡優雅,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貴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女人。
周雋年見她神色有異,抱歉道:“這個有些為難你吧,我也是聽朋友說盛光最近簽約的設計師很有才華和靈氣,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過來看看。
如果太勉強的話,那就算了吧……”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周雋年話裡是明顯的遺憾。
阮星晚停頓了兩秒才道:“不勉強,周先生想要什麼風格的。
”
是她自己口口聲聲說和周辭深已經離婚了,現在如果因此拒絕的話,好像她還耿耿於懷似的。
而且這是工作,她不應該參雜個人情感進來。
周雋年給阮星晚說了自己的想要的風格,又道:“下個星期就是我母親的生日了,所以可能三天之內就要出設計草圖,成品得在生日前做出來,時間有點趕吧?都怪我之前耽誤了太多時間,明知道自己冇那個本事,還非要去嘗試。
”
“我手上現在冇有其他工作,三天時間來得及的。
等設計圖出來後,我讓林主編聯絡周先生。
”
“其實我和林主編也不太熟,如果方便的話,我們留一個聯絡方式吧。
”
阮星晚道:“好的。
”
這是工作,客人的合理要求。
加了微信後,阮星晚把桌上的紙張收進檔案袋裡遞給周雋年,順口說了句:“那我送周先生出去吧。
”
“麻煩了。
”
出了盛光,周雋年的司機便迎了上來,從阮星晚手裡接過輪椅的把手。
周雋年道:“就送到這裡吧,不耽誤你工作了。
”
阮星晚笑笑:“周先生再見。
”
上電梯的時候阮星晚想,其實如果非要說周家有冇有人對她抱有善意的話,那就隻能是周雋年了。
在幾年前那場宴會上,當她被人不停使喚,冷眼嘲諷的時候,隻有周雋年遞給她一杯水,溫聲道:“休息一下吧,她們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隻要辭深認定你是他的妻子,彆人說什麼都冇用的。
”
阮星晚在心裡默默道:“最不認定的就是他。
”
她抱著杯子,小聲對他說了聲謝謝。
後來,周安安上來挑釁羞辱她的時候,也是周雋年幫她解的圍。
那時候阮星晚很不明白,明明是兩兄弟,為什麼性格差距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