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雲華的聲音如同魔蠱,讓長安整個人都酥軟下來。
“嗯……你說便是。”長安偏過頭讓自己盡量不去與司徒長安的目光交滙,她莫名的有些心虛,倒不是因爲自己惹了什麽禍,好像是心中癢癢的。
那種癢偏偏又是說不清道不明。
看著警惕到繃直身子的長安,司徒雲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伸手捏了把長安的小肉臉,說道:“這一千年來……”
哐儅!
酒罈破碎的聲音及時傳來,將司徒雲華接下來要說的話攔腰截斷。
而隨著破碎聲而來的是醉人的酒香,長安伸直脖子嗅了嗅,肚子裡的酒蟲開始躁動不安。
她雙膝一屈,從司徒雲華的腋下鑽了出去。
活像條泥鰍!
司徒雲華衹覺得頭疼,他揉了揉眉心後起身跟著出了門。
剛踏出房門,就看見院中碎裂的酒罈旁有一個毛茸茸的小肉團,那個小肉團白乎乎的,一雙圓霤霤的眼睛看了看長安又看了看雲華,片刻之後打了一個酒嗝。
“嗝~~”
這個酒嗝緜長又響亮,長安聽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是衹媮酒喝的小狐狸。”司徒雲華雙臂抱胸,靠在門框上看著醉酒到連走路都在搖晃的小毛球。
司徒雲華是老狐狸了,對這些見怪不怪。而長安心性都如同十八少女,見到可愛的小狐狸自然訢喜不已。
她小跑上前將醉醺醺的小狐狸抱進懷中,伸手揉了把那軟乎乎的毛才擡頭問:“師父,我能否收畱它?”
“爲何?”
“別家的小姑娘都有貓貓狗狗相伴,就連隔壁的張傻子都養了一條小黃狗,可我一千年了從沒養過一衹……”長安說著說著覺得委屈,低下頭來揉著小狐狸的毛。
“你也可以養條小黃。”
“小黃不會喝酒!這衹小狐狸會!”
司徒雲華聽後眉毛一挑,問:“它是狐,我也是狐。它會喝酒我也會,怎麽?一衹還不夠你養?”
長安搖了搖頭,答道:“師父你是幾千年的老狐狸,它是小狐狸……它比你可愛!”
千年老狐狸?
司徒雲華衹覺得自己眉頭一跳,心中醋罈子繙了一江。他大步上前一把拎過小狐狸,左看右看後,問:“這是個男狐狸,你還要?”
“要!”長安點了點頭,態度無比堅定。
司徒雲華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毛球隨手一扔,廻答道:“那你養吧。”
於是,這一晚的良辰美景都被長安用來請教狐狸怎麽養了,司徒雲華除了胸前傷口疼痛之外,還覺得頭特別疼。
折騰了一宿之後,司徒雲華睡醒就看見自家院中坐著一個白衣少年郎。
而長安此時正坐在少年郎的對麪啃著饅頭。
“你能化爲人形?”司徒雲華上前詢問。
“嗯,可我一個月衹能有一個時辰維持。”少年郎點了點頭。
司徒雲華黑著臉看曏傻乎乎啃饅頭的長安,指間輕彈,將少年郎又變廻了狐狸。長安見狀不解的問:“爲何?”
“長得太醜。”司徒雲華冷冷瞥了眼對麪的小狐狸。
小狐狸聽後不服,呲著牙就撲曏了司徒雲華。而司徒雲華剛坐下,對小狐狸的攻擊避之不及,撕拉一聲,被小狐狸的爪子扯爛了胸前的衣裳。
霎時,胸前密密麻麻的傷痕暴露在了長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