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茹畢竟比白琉璃多吃幾年飯,遇事比白琉璃更加沉著冷靜:“我覺得倒也未必,如果他們真查出我們了,我們母女哪還能安穩地坐在這裡?何況那賤女人的兒子和外公都在我們手上,她不敢輕舉妄動!”
說完,徐玉茹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當下之急是要藏好這兩個人,哦對了,張嬸今天不是過來拿錢了嗎?讓她趕緊回去,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白琉璃這才反應過來,忙說道:“對,我現在就讓張嬸回去。”
“不僅如此,還要囑咐張嬸一定不能讓那死老頭出事,他畢竟是那賤女人的爺爺,關鍵時候會有用的。”徐玉茹吩咐道。
“我知道了。”白琉璃應了聲:“反正絕不能讓白妍那女人知道就是了!”
白妍躲在屋簷底下聽著這對母女的對話,忍不住勾起一抹譏諷。
抱歉,晚了,她什麼都聽到了。
她等了等,果然看見一位身強力壯的農村婦女從白家走了出來,應該就是徐玉茹提到過的張嬸了。
白妍眸子微暗,趁著那農村婦女不注意便偷偷跟了上去。
張嬸住在郊區,平時很少進城。而這一次去,又要到了幾萬塊,她興奮地簡直心都要飛起來,趕緊跟自家男人分享:“看看,就看個死老頭就能掙那麼多錢,可比咱種地強多了。”
張嬸她男人用碗喝了口酒,說道:“嘿,這錢能掙多久還不知道呢。你看屋子裡那老頭,這幾天連清粥都冇喝幾口,熬不熬得過明天還不知道呢!”
張嬸一聽,臉色頓時劇變:“那可不成!那邊說了,人一定要活著!”
張嬸男人聽了不以為意:“就算死了又怎樣,反正那邊也從來不派人來看,我們隻要一口咬定還活著,還怕他們不給錢?”
“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
張嬸想了想,覺得終歸不妥, 起身便往一個房間走去。白妍趴在窗戶偷聽,見張嬸轉移了地方,也偷偷跟了過去。
然而,當她看到屋內的景象時,整個人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隻見白妍的外公白老太公正虛弱地躺在床上,原本紅潤的臉早已經冇有了血色,麵頰深深凹下去,彷彿一具乾屍般。
可惡!他們竟然敢這樣對待外公!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妍確定那就是自己要找的外公後,直接從陰暗處閃出,結結實實地踹了張嬸一腳。
張嬸雖然是乾農活的,可也承受不住白妍的雷霆一擊,當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張嬸男人聽到動靜,趕忙來檢視,白妍也絲毫不客氣,反手給了男人兩拳,那男人痛得頓時就蹲在地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解決掉這兩個人,白妍立即去查探外公的情況,好在外公雖然身體抱恙,但並不是什麼絕症,隻要送到醫院好好醫治便冇什麼大礙。
她架起白老太公就往外走去,而這時張嬸努力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你、你不能走……”
白妍眼露寒意,隨手掏出一根銀針紮在張嬸的背上,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張嬸頓時痛得出不了聲。
白妍冷聲說道:“這是給你們的教訓,如果你們敢把今天的事告訴其他人,那我就隻好多乾點活,送你們去見閻王爺!”
張嬸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想說又說不出來。
“你聽懂了的話,就點點頭。”白妍說道。
聽到這句話,張嬸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雖然錢重要,但命更重要!
白妍見她還算識趣,便冇有再下死手,而是趕忙將白老太公送去醫院救治。
所幸,醫生檢查的結果和白妍預料的差不多。
身體並冇有什麼大病,就是一直得不到良好的照顧,身體缺乏營養而已。
聽到這裡,白妍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交了費,打算去藥方拿藥。
可她纔剛下樓,便在樓梯間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傅雲深的二叔,傅國明!
一想到結婚當天傅國明的所作所為,白妍就覺得他來醫院一定不安好心。
於是她便偷偷跟在傅國明背後,想要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麼鬼。
果然,傅國明在醫院的一個偏僻角落,與一名穿著醫生外套的男子接頭。
那男人給了傅國明一個紫色的瓶子,囑咐道:“用量一次不能太多,否則容易被人發現。”
傅國明接過瓶子,淡淡地應了句:“佈局這麼久,我不會急於一時。”
那人點點頭,似是很認同:“不過上次安插的人,被他那新娶進門的老婆趕走了,我們還是要安插自己的人為妙。”
“已經安排妥當,也是個懂醫術的!傅雲深那小子活的已經夠久了,務必要找個懂醫術的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啪嚓!”
白妍還想繼續聽下去,可就在這時她卻不小心踩斷了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