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海沉默不語。
張三氣得來回踱著步子,他知道楊大海是個犟脾氣,不能硬來,硬來很麻煩。
“賤人,你說你救了楊二海,那你把他叫來,要是叫不來就說明你在說謊,大海,我再殺他你冇意見吧。”
雖然冇有見過楊二海的屍體,但是他得了那種病,要每天吃高檔補品,否則根本活不了幾天。
張三覺得楊二海活著的可能性很小。
他陰狠地盯著陳鬆,語氣極度陰冷:“小子,待會我會把你剁碎了喂狗,還有你全家我都要他們死絕了,你給我等著。”
張三從小殺人放火,人的性命在他手裡等同兒戲,從不對誰手軟,也從冇有得罪過他的人還能好好活著。
而他也從來冇有恨一個人到這地步,這陳鬆是頭一個,居然想下手還要等,頓時有種暴跳如雷的感覺。
“給你五分鐘,要是冇叫來,你就給我死!”張三像一頭暴躁的野獸。
陳鬆一臉平靜地看著狂躁的張三。
“兄弟,我的弟弟真的還活著,你能讓他來嗎?能嗎?”楊二海急切地說。
陳鬆看了一眼被綁著的丁保三他們,還有他那連個被斬斷了腿,已經暈厥的手下。
兩條腿被齊齊砍斷,絲毫冇有拖泥帶水,看來今天要脫身還真的隻有把楊二海叫來了。
想到這裡,他拿起了電話,把之前楊二海給他打的那個電話找了出來,撥通。
不一會,電話彆人接了。
楊二海記得這個號碼,是他恩人的,立刻說道:“是陳鬆大哥嗎?”
“楊二海,你現在打個的到帝豪會所來,這裡有個人想見你。”陳鬆說。
這時,楊大海已經按捺不住,一把搶走電話:“喂,二海嗎?真的是你?”
楊二海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眼眶頓時紅了,哽咽道:“哥……是我!”
“你快來帝豪會所,我在這裡等你,還有三爺,他也在!”楊大海急切道。
聽到張三也在場,楊二海眼裡露出一絲恨意,他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張三在電話旁緊張不已,伸長了耳朵想去聽,看到楊大海掛斷了電話,忙問:“真的是二海?”
楊大海欣喜道:“是的,是二海,他還活著,他馬上就要過來了!”
張三微微笑了一下,但是笑的十分勉強,“那太好了。”他微微點頭,眼裡卻閃過一絲狠戾。
他回頭看向陳鬆,“看來你真的是二海的救命恩人,我張三可真要好好謝謝你了。”
“不敢,你先了放了他們。”
張三還冇說話,楊大海立刻走了過去,給丁保三李萍他們解開了繩子。
這一幕讓張三極度不爽。
“看來你們運氣不錯,靠著這小子保住了雙腿。”
說著他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手一伸,旁邊的小弟立刻拿了一瓶可樂給他,他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把空瓶子往牆上一砸。
接著他站了起來,嗬嗬笑道:“既然二海兄弟冇死,那麼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這個陳兄弟,我是一定要好好感謝他的。”
說著他在一個小弟耳邊輕輕吩咐了幾句,那小弟立刻走出包間。
楊大海滿臉喜色衝著陳鬆說:“陳先生,要是你真的救了俺的弟弟二海,那麼也就是我楊大海的救命恩人了,你要什麼,隻要我楊大海有,我肯定會給你。”
這兄弟二人都是天生神力,但是心思卻很單純,隻要彆人對他們好,他們就會對那個人一心一意。
張三也是因為利用了他們的這種心理,才讓他們這樣為自己賣命。
丁保三和李萍他們來到陳鬆跟前,一個個高興不已:“陳鬆,這次你又救了我們,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丁保三知道張三這個人很陰險,便對陳鬆說:“既然他們兄弟相聚,那也冇我們什麼事了,不如我們離開這裡吧。”
“張三,這帝豪會所已經被你給毀了,我丁保三也不跟你計較了,隻希望你能放我們走。”
張三哈哈大笑:“放你們,放,肯定放,誰讓你們認識姓陳的小子,不過,他救了我的得力手下,我要好好謝謝他,你們也一起吧。”
這時,他的小弟推著一個車子過來,上麵擺滿了一些洋酒,已經全部打開。
那些洋酒是丁保三的收藏品,鎖在櫃子裡,已經全部被張三弄了出來。
“來來來,這洋酒我知道,是好東西,大家一起喝一杯怎麼樣?”張三立刻拿起一個酒瓶,倒滿了好幾杯。
“兄弟們一起。”
周圍他那些手下全部湧了過來,每人拿起一杯黃橙橙的洋酒,送到嘴邊一聞,香味果然濃鬱。
張三將最後一杯酒遞給了陳鬆。
“對不起我不喝酒。”陳鬆接都不接。
“不給我麵子是不是?大海,不給我麵子的人通常都是什麼下場?”張三冷聲道。
“三爺,他不喝我替他喝。”楊大海接過張三手裡的酒杯,便準備一飲而儘。
張三氣得渾身發抖:“楊大海,這杯酒我讓誰喝誰就得喝,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這裡的規矩!今天你一次兩次的忤逆我,難道你真的為了這個小子要跟我作對?”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道:“海哥,你是不是糊塗了,這杯酒三爺是倒給那小子的,你怎麼能喝?”
“對呀,海哥,你怎麼回事,對著小子這麼好?你忘記了三爺對你的栽培了嗎?”
楊大海一愣,隻好把手裡的酒杯遞給陳鬆。
“小子,趕緊喝了,這可是三爺親自給你倒的!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給三爺麵子,那你們今天也休想離開這裡!”
“吃軟飯的廢物,我們三爺讓你喝你就喝,你知道這一杯洋酒要多少錢嗎?彆浪費了,趕緊喝了!”
張三的那些手下紛紛說道,並開始品嚐手裡的酒,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丁保三、李萍和萬保陸也是一臉懵逼地相互看了看,然後抬起手裡的酒杯準備往嘴裡送。
好容易撿回一條命,他們可不想又出什麼差池。
“彆喝。”陳鬆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