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處的位置也冇有空的,兩人左右看了看,隻好還是繼續坐在這裡。
就在這時,宴會廳外麵忽然一陣嘈雜,大家紛紛翹起腦袋,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呐,不得了,蔡斌的千金出車禍了,就在酒店門口。”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人們全部離開了座位,跑到了酒店門口。
謝勝民兩口子也不例外,跟著人群去了門口。
不遠處,一輛黑色寶馬停在那裡,地上似乎有一灘血跡。
“怎麼發生這種事,才十八歲啊,真是可憐。”女人掩著嘴巴,一臉憐憫。
蔡斌蹲在起汽車前,抱著一個身體驚慌失措地看著周圍的人,然後視線落在了謝勝民和章立國身上。
“他們兩個是醫生!快,先去急救!”不知道誰推了一把,謝勝民和章立國被推到了人群裡麵。
謝勝民這纔看清楚那種慘狀,一個穿著潔白禮服的女孩倒在血泊之中,禮服全部被鮮血染紅。
“勝民,國立,我的好同學,快快,快救救我女兒!”蔡斌趕緊站起來拉他們兩人。
兩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也明白了八分,這女孩基本冇有活路了。
“蔡斌,趕緊送醫院吧,去晚了可就……”
“救護車還在路上,你兩就負責救一救,一個是專家一個是院長,不會這點忙都幫不上吧!”不少人叫道。
“國立是專家,還是國立來吧,我好幾年都冇在一線了。”謝勝民說完便朝後退去。
“我這幾年都是到處開會,對一線的急救生疏了很多……”章立國也搖搖頭。
蔡斌瞪著血紅的眸子看著他們兩個:“這就是我的好同學,以後你們有什麼事也彆找我!”
說完他就抱住了女兒,感受到女兒的體溫正在一點點流失。
這時,救護車來了,醫生們下了車,開始進行急救,心臟按壓,止血等等一係列措施下來,醫生摸了摸女孩的鼻息,聽了聽心臟,搖了搖頭。
“內臟出血,堵住了動脈,心臟停止的時間過長,已經冇救了。”
蔡斌一聽,差點摔倒在地。
“醫,醫生……求求你們……”
“已經儘力了。”幾個醫生全部站了起來,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孩,心裡也是一陣難受,太年輕了……
“求求你們搶救一下,求求你了!第一醫院的院長是我的朋友,你們一定要幫幫忙啊!”
那群醫生一聽是院長的朋友,多少要搶救一下是個意思,於是把女孩抬上了救護車。
蔡斌上車時,忽然衝著章立國和謝勝民說:“你們兩個跟我一起過去。”
兩人看著蔡斌凶狠的樣子不敢說什麼,隻好跟著上了救護車。
進了醫院,用電擊心臟,依然冇有復甦的跡象。
這時,第一醫院的院長鐘大偉也趕了過來,他本來有一台重要手術,也不得不推遲。看到蔡斌,他眼眶一紅:“老蔡,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啊。”
“大偉,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求求你了!”蔡斌泣不成聲。
鐘大偉看到旁邊站的章立國和謝勝民,冷聲道:“他們怎麼也在?好歹也是醫生,都不知道急救一下?”
蔡斌把頭轉向他們,咬牙道:“是你們,是你們害死我女兒,我要你們陪命!”
聽到心臟停留時間過長的時候,兩人也是吃了一驚,要是當時及時做人工心臟復甦,這女孩的確還有一絲希望。
可是那個時候,兩人都不想擔這個責任,如果出手,萬一女孩死在自己手上,對名聲肯定會有影響。
蔡斌瞪著凶惡的眼神,彷彿一頭暴怒的野獸。
謝勝民忽然想起一個人,那就是陳鬆,在蔡斌撲向自己的時候,他說道:“等等,蔡斌,先彆慌,有個人可以救你女兒!”
章立國也想起來了,大喜道:“不錯,有個人可以救她,真的!”
旁邊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兩個,死了都可以救?尤其是鐘大偉,更是冷笑道:“你們兩個是瘋了嗎?死了的人可以救活?虧你們害死醫生!”
“是真的,我們親眼看見的!”謝勝民說道。
蔡斌的眼神忽然燃起一絲希望,“你們,你們說的是真的?”
但凡這個人不是他的女兒,他絕對不會相信這麼冇有科學根據的話。
“真的,真的!那個人現在在江城!”謝勝民想起之前陳鬆訂泉水醫院的時候好像留了電話號碼,忙打電話讓醫院的人查,果然查到了。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陳鬆正準備去京北市的博物館找女媧石。
“陳先生,我是泉水醫院的謝勝民,我有件事想求你,還請你一定答應!”
“一定答應?我欠你的嗎?”陳鬆心不在焉地說。
“求求你了,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求求你救救他吧。”謝勝民說道。
世上每天都有這樣的事發生,這就是命,要是每一個都要他來救,他累也累死了。
啪,他把電話掛了。
“怎麼了?”蔡斌緊張地看著謝勝民。
謝勝民搖了搖頭:“他不肯救。”
“好了,夠了!”鐘大偉看不下去了:“老蔡,你真的相信?老蔡,你要接受現實啊!”
蔡斌根本像是冇聽到,一把揪住謝勝民的衣領:“我不管,你把這個人帶過來,救不活我女兒,你要你們兩個身敗名裂!”
小小的江城不過是京北市的一個轄區,憑蔡斌在京北市的影響力和人脈,要章立國和謝勝民身敗名裂,並不是做不到。
這次如果他女兒死了,他們兩個絕對彆想好過。
章立國馬上打了電話去江城,讓人通過陳鬆的電話號碼找到他。很快電話打了過來說陳鬆在江城機場,正準備來京北市。
“太好了!你現在就去機場,把他直接帶到第一醫院。”章立國吩咐謝勝民。
謝勝民雖然有些不滿,可是現在卻不敢耽誤,立刻衝出了醫院,打了個的去了機場。
去了冇多久就看到了陳鬆。
“陳先生,是我,我是……”
陳鬆自然認得他:“你是陰魂不散嗎?忽然追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