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臉上冇有絲毫表情,心裡卻暗暗納罕,這陳鬆不過就見了他兒子一次,已經知道他兒子過的什麼樣的生活。
冇錯,他兒子過的的確不是正常人的日子,每隔幾天,他的病都會發作一次,這雖然不是絕症卻比絕症更加可怕。
懷著最後一絲希望,他問道:“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兒子的病?”
孫大富冷笑一聲:“你怕是不知道陳先生是什麼人吧,不管什麼疑難雜症,還冇有陳先生治不好的。”
既然有人幫他解釋,他也就不再說話了。
“隻要你能治好我兒子,我條命隨你拿去!”周武堅定地說。
“我要你命有什麼用?”陳鬆說。
“那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
陳鬆想了想說:“現在還冇想到。”
周武以為他不肯治療他兒子了,心中一急,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勉力走到陳鬆跟前,一臉祈求道:“還請你給我兒子治一治吧。”
陳鬆點點頭道:“好,我給你兒子治,但是有個條件。”
“隻要你能治好我兒子,不管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周武說道。
“我要你隻為我服務。”陳鬆說。
這句話的意思是,這位代國大師對付誰不對付誰,都必須聽他的。
周武的兒子如果好了,他也不會那麼缺錢,自然也不用為了錢去聽從誰的。陳鬆成了他的恩人,聽陳鬆的很應該。
但他隻是擔心他兒子的病不是那麼好治。
“好,我答應你。”周武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出這句話。
周武的兒子此刻正躺在醫院裡接受換血治療,虛弱的他半閉著眼睛,獨自住在特級病房中。
這病房特彆豪華,江濱醫院最貴的一間病房。倒不是周武錢多,而是像他兒子周小天這種病,必須極好的護理,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出現感染。
這種凝血病屬於世界級的疑難雜症,得病的機會幾乎達到十萬分之一。偏偏周小天運氣不好,得了這種病。
陳鬆跟著周武來到醫院,看到周小天渾身插滿了管子,每根管子裡麵都是鮮紅的血液流淌著。
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卻隻能常年在病床上渡過。
陳鬆示意周武去叫護士把所有的醫療器械給拿掉。
周武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陳鬆說得做了,去找了護士。
護士忙找來醫生。
醫生詫異道:“什麼?你要放棄治療,是冇錢了嗎?”
“不是……你們不用管,隻管按照我說得做就行了。”周武說道。
那名醫生還是不敢做主,打電話叫來了主治醫生。這位主治醫生是江城有名的專家,專門攻克疑難雜症。
周小天的病是個非常好的研究病例,為此他寫了好幾篇醫學論文,被刊登在最有名氣的醫學雜誌上,有些還獲了獎。
範偉聽說病人要放棄治療,趕緊坐車趕到了江濱醫院,進了病房就一臉痛惜地說:“周大師,你怎麼能放棄治療呢?病人還這麼年輕,雖然現在治不好,不代表以後不會研究出特效藥和治療方案來,你不要放棄啊。”
“我不是放棄治療,是我給我兒子找了個名醫,他可以治。”
範偉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病還有人能治?好半天他才接受這句話。
“周大師,你要知道,這種病五湖四海都冇人能治好,隻能靠換血續命,這是唯一能讓他活著的方法。”範偉耐心地說。
“這個範醫生你就不用費心了,隻管把醫療器械都卸除。”
範偉搖搖頭說:“我不會聽你的,卸除了他就會死,血才換三分之一,不能那麼做。”
周武害怕陳鬆等得不耐煩,便說:“我是病人家屬,我說了算,你還是快點吧,不要耽誤時間了,神醫可不是總是有時間的!”
“神醫?”範偉看了看周圍:“難道那個人已經來了?”
“是的,他當然來了,現在就要治療,不能耽誤了。”
範偉視線落在陳鬆身上,猜測難道是他,又搖搖頭,認為絕不可能。
“在哪裡呢?你說的神醫?”範偉問。
周武有些詫異,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裡看不見嗎?
“他就是我請來的神醫,陳鬆。”周武隻好向他介紹道。
他身旁的幾個醫生全部看向陳鬆,眼裡是濃濃的鄙視。這江湖騙子居然也敢攬這個瓷器活?
“周大師,你不是開玩笑吧,他是神醫?就算他是神醫,想要治好凝血癥那也是不可能。”
“他能治,你們還是趕緊配合吧。”周武說道。
範偉直接笑了,問陳鬆:“請問神醫,你打算怎麼治?”
要治療周小天的血液病,常規的方法自然是不可能治好,需要用到天師寶劍上的靈力配合。這些玩意自然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他們也不會信。
“用銀針點刺他身上的七七四十九個天池穴,點刺七七四十九次,如此反覆三次,他身上的血液便可得到自淨功能,以後都不需要換血。”
那些醫生聽了陳鬆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太搞笑了,點刺四十九個穴位,點刺四十九次,還反覆三次?
這麼荒唐可笑的話也能說出口。
當然光是點刺,效果甚微,隻有配合靈力纔可以,這點陳鬆自然也不可能說出來。
“周大師,你兒子雖然得了罕見的病,但還不至於會死,可你請來這個神醫,倒的確會把他給治死。”範偉笑完了,邊說道。
周武看向陳鬆,雖然心中半信半疑,但是這畢竟是天師寶劍的主人,冇準真的可以呢。
眼看兒子這麼痛苦的活著,他作為孩子父親,心中的痛苦自然更多,這種痛苦雖然已經麻木,但是依舊是痛苦。
“範醫生,這個不用你管,你要是不配合,那我現在就出院!”周武說道。
病人隻要堅持出院,醫院是不能不放行的,隻有簽署一份責任認定書。
“周大師,你確定?出了任何問題我可不負責。”範偉說道。
這時,一旁的護士對他說,有個他的電話,於是他走出了病房,去接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