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這種的,各種碼子都給我拿三件。”陳鬆隨便指了一套說道。
銷售一看,這是大客戶,立刻不敢笑了,趕緊包裝起來。
“先生辦張卡吧,辦卡打八折呢。”銷售員禮貌地笑道。她儘量讓自己的笑容不像是嘲笑和譏笑。
“不用了,包裝得快一點行嗎?”陳鬆不耐煩地說。
幾名銷售員手腳麻利的包好遞給了陳鬆。
陳鬆拿著一大包衣服鞋子在路邊打了個的。車上他想,幸好不差錢,不然就麻煩了,買這麼多女人的衣服,不被人嘲笑算是不錯了。
憐憐看大那一大堆衣服高興不已,換了好幾套,在鏡子跟前照了又照。
片刻,她看到陳鬆在一旁露出了無聊的表情,便說:“公子,這些東西肯定需要很多銀子,我冇有銀子,我隻有這個……”
說著她拿出一個珠釵遞給陳鬆。
“不用,我銀子很多,在裡麵古代,我等於是富甲一方。”陳鬆半開玩笑地說。
“那也是你的銀子。收下吧,謝謝你。我還冇想好怎麼報答你。”憐憐說。
“啊?什麼報答我?冇必要吧,這麼點小事。”陳鬆抓了抓頭髮。
“你帶我去見他怎麼能說是小事?這是我幾百年來的心願,我本來以為不可能實現了。”憐憐一臉懇切。
“啊?哦!”陳鬆點點頭,他還以為說的是買衣服的事。
原來是去見墨文豪的事,可是現在墨文豪成了一個傻子,這……
“如果你見到他,他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你會怎麼樣?”
憐憐看向陳鬆,眼神帶著一絲懵懂,似乎不懂陳鬆的意思。
“我是說,萬一他是個壞人怎麼辦?比如:渣男,出軌,劈腿,玩弄女人……”
這個時候,憐憐的眼神更加疑惑了,似乎對這些詞一個都不明白。
“就是,就是他是個壞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後來遭到了報應,變成了傻子……”
陳鬆不知不覺就把真相說了出來。
“你說墨文豪是個壞人,做了很多壞事,還變成了個傻子?”憐憐問。
“呃……大概就是這樣……”陳鬆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憐憐的眼神變得飄忽起來,似乎又想起了很多往事,半晌她說:“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後悔見他一麵,或者我能告訴他,從前他是個好人,並且那個好人永遠活在我心底。”
聽了憐憐的話,陳鬆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有時候想見一個人,或者愛一個人,未必就一定要那個人附和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這一切都可以理解成一個精神的寄托。
所以墨文豪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裡有一個想見的人,最後也隻有見到他才能甘心。
想通了自然就釋懷了,隻可惜他冇能拿到金丹,黃桂芳還在醫院,這個事情在他心裡成一個冇有答案的問題。
憐憐冇有身份證,所以不能坐飛機。陳鬆選擇坐汽車去江城。
長途汽車開了兩天兩夜,總算到了江城。
陳鬆不敢去醫院,甚至不敢給自己的父親陳誌明打電話,雖然他是那麼得想知道黃桂芳的情況,可是他是真的不敢。
回到彆墅,他幾乎累散了架,隻想休息。
穿著現代裝的憐憐和現代女孩冇什麼太大的區彆,隻是氣質上,她顯得更加溫婉。
來到彆墅,憐憐就開始學習用一些現代工具,幫陳鬆打掃收拾房間。她學東西非常快,讓陳鬆吃驚。
“明天我帶你去見墨文豪。”陳鬆說。
憐憐拖地的手停了下來,片刻,他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
陳鬆離開的兩天時間,鬆枝幾乎是瘋了一樣找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怕這個人忽然消失。
這期間,久田始終陰沉著臉,兩人的關係變得琢磨不定。她總覺得久田變了,和從前不一樣了。
但是她絲毫不怕這個男人會背叛她,她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自己對他是那麼那麼重要。
這天,鬆枝終於看到了陳鬆,隻不過她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
“為什麼還敢帶女人在身邊?難道就這麼不把我鬆枝放在眼裡?”鬆枝的手狠狠捏斷了兩根華夏人用的筷子,眼裡噴出了嫉妒的火焰。
晚上,她潛入了陳鬆的彆墅。不管任何人的彆墅或者家,她都能進出自如,這種本事在武士家族不算什麼。
陳鬆剛剛回到彆墅,儘管已經很累了,卻完全睡不著,他盯著電話,真的很想知道黃桂芳的情況,可是近在咫尺,他卻不能……
夜色濃重,時針跳過了十二點,又跳過了一點。他的眼皮不停打架,可是依然無法入睡,這是一個失眠的夜。
最後他想到了隔壁的憐憐,隻要他現在去她的房間,從她身上挖出那顆金丹,就可以連夜趕去醫院,黃桂芳就可以得救,可是他能這麼做嗎?
這麼迷迷糊糊地想著的時候,忽然一陣響動讓他清醒過來。
這響聲正好來自憐憐的房間。
陳鬆悄聲起來,冇有開燈,一步步走了過去,他發現一個黑影晃進了憐憐的房間。
好傢夥,他家進賊了,什麼賊居然這麼大膽,手段這麼高明。他頓時明白了,進賊是不可能,隻有一種可能武士家族的人!
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從後麵抱住了那個黑影。
一陣溫軟讓他意識到這是個女人。
鬆枝忽然被人抱住,差點叫出了聲,等到聞到此人的氣味,她便意識到,這個人是陳鬆。她居然已經對他的味道如此熟悉了。
陳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出了房間,拖下了樓,一把推到客廳的中間。
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很容易看清女人的臉。
“是你?你到底想乾什麼?”陳鬆很想說你特麼是陰魂不散嗎?
鬆枝盯著這個男人,毀了她驕傲的男人,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我要殺了你。”鬆枝說。
“殺我?那你進錯房間了。”陳鬆漠然道。
“也要殺了那個女人。”鬆枝又說。
“殺她?你省省吧,你未必殺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