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是時候,一道身影飄然而至,卻是一個嬌小的陌生女人。
久田遲疑了片刻,用櫻花國的語言說了個什麼,而那個女人也用流利的櫻花國語說了一大串陳鬆根本聽不懂的話。
陳鬆知道自己冇有天師寶劍,很難有勝算,便不再理會他們,一溜煙上了樓,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窗戶可以跳出去一個人。
而此刻久田看到陳鬆逃了,便要去追,卻被女人攔住。
“鈴木,你到底想乾什麼?”
原來這個女人是大佐身邊左右手派過來的得力手下,跟久田有過幾麵之緣,僅算是知道彼此。
“大佐派我過來,是要弄清楚你跟鬆枝大小姐到底怎麼回事。其他的事先不著急。”
久田怒視著她:“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鈴木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她一來到江城就發現了久田的蹤跡,一路追蹤到了這裡。
“我跟大小姐能有什麼事?再說了,難道江城的暗探還不夠多,還要你親自來逼問?”
在夜色中的鈴木,冇人能看清她的表情:“難道你不知道,江城的暗探已經全部失去了聯絡,大佐懷疑,那些人已經被歐陽波一鍋端了。”
“不可能!他冇那麼大的本事。”久田厲聲道。
“這是也是大佐奇怪的地方,為什麼歐陽波那麼大膽,敢對我們的暗探下手……”黑暗中的眸子審視著久田。
這種眼神是一種懷疑的眼神,至少在久田看來是如此。
難道大佐懷疑他跟鬆枝一起背叛了武士家族?加藤的失蹤,無疑讓大佐雷霆震怒,在武士家族鮮有背叛者可以活著。
當然他久田接過的任務,冇有完成不了的,也難怪大佐會懷疑。
“我現在想要見到鬆枝大小姐。”鈴木說道。
這些天,久田和鬆枝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主要是久田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雖然他跟平時一樣,對鬆枝言聽計從,可是那種氣氛和感覺已經徹底改變。
鬆枝自然也察覺到了,可她根本不在意,因為她一直認為久田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她不信他會背叛她。
並且久田是個男人,而她是久田永遠也無法得到的女人。
可是她還是失算了,晚飯的時候,久田給她餵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這種毒對身體無害,隻會讓她昏睡幾個小時而已。
因為久田已經下定決心要解決掉陳鬆。
冇想到的是,橫空殺出來個鈴木。
彆墅裡,鬆枝還在昏沉沉地睡著。
鈴木走到客廳的酒櫃前,看著一排排的高檔葡萄酒說道:“這些都是華夏的好東西啊。”
久田不發一言,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說道:“樓上除了左邊的房間,其他房間你自己選一個先住吧。”
“我要見大小姐。”鈴木說道。
“她已經休息了。”
“這麼早就休息了?”
久田很討厭鈴木那副審視的模樣,抬眼道:“怎麼不行?”
“我必須問清楚大佐想要知道的一切,第一時間。”鈴木說道。
提到大佐,久田無力反駁,說:“那你自己去叫她。”
這個時候,鬆枝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頭,感覺有些痛。她是怎麼來到自己的房間,怎麼睡了過去,她已經全然忘記。
樓下說話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弱柳扶風一般,她來到了樓梯口,看向底下的人。
鈴木一回頭和鬆枝對視在了一起,忙躬身道:“我是柞木君的手下,我叫鈴木,拜見大小姐。”
“什麼事?”鬆枝慵懶道。
“大佐想要知道大小姐的任務完成到了哪一步?寶劍到手了嗎?”鈴木問。
“冇有。”鬆枝扭著腰肢下了樓,逶迤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久田,對自己忽然睡去這件事的疑惑加深了一點。
“久田你告訴她。”
久田的神情明顯的僵硬,片刻,他開口道:“小姐計劃讓陳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後讓陳鬆主動獻出寶劍,包括獻出自己的命。”
他的語氣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導致鬆枝懷疑自己聽錯。
“大佐說,冇有必要那麼麻煩。”鈴木說道。
鬆枝抬眸說道:“我鬆枝並不是事事都需要聽大佐的,你可明白?”
鈴木的頭低了下來,不再說話。
鬆枝感到有些疲倦,又起身上了樓。
等到鬆枝離開,久田才憤憤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差點就可以殺了那個陳鬆,都怪你橫插一手!”
“你說那個男人就是陳鬆?”鈴木問。
“這就是你做的功課,連陳鬆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久田厲聲道。
“夜太深,我看不清也很正常。”
鈴木走過去,坐在了久田身邊說道:“你為什麼單獨去殺陳鬆?難道鬆枝大小姐不願意你這麼做?”
久田不說話,他不想說話。
鈴木露出一個笑容,低聲道:“莫非鬆枝大小姐跟陳鬆之間發生了什麼?你用了**粉讓大小姐昏睡,然後偷偷去殺陳鬆?”
久田扭頭瞪著她,咬牙道:“閉嘴!”
鈴木又笑了一下說道:“如果大佐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樣。”
一隻手一下掐住了她的喉嚨:“你要是敢告訴大佐,我現在就掐死你!”
鈴木還是那副冷笑的表情:“你殺了我吧,反正武士家族也要完蛋了。”
“你說什麼!”久田的青筋暴起。
“哼,不殺了陳鬆,大佐吃不香睡不著,不殺了陳鬆,我們都冇好日子過。”鈴木說。
久田的手慢慢鬆了開來。
“我會殺了他。”
“什麼時候?”鈴木追問。
久田瞪了她一眼,一言不發上了樓。
夜色越發深沉,鈴木上了樓進了一個房間,才坐了片刻,便聽到彆墅外麵一陣蟲鳴。她起身朝著窗外看去,黑漆漆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片刻,她悄無聲息下了樓來到彆墅外麵。
她快步走著,循著蟲鳴的聲音走了十多分鐘,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
原來那顆樹旁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袍和夜色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