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平一聽,激動不已,忙衝過去,握住陳鬆的手說:“年輕人,你真的能救活我的孩子?”
陳鬆斜睨了一眼一旁臉色青紫的嬰孩,心想這孩子本來是有機會活下去,隻不過遇到一個自以為是的庸醫。
說起來他運氣似乎不賴,因為也遇到了他這名神醫。
不置可否的態度已經說明瞭,他的確可以救。
劉子豐在一旁輕輕拉了他一下,壓低聲音緊張地說:“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你要是做不到,總務長可能殺了你。”
陳鬆臉色波瀾不驚。
一旁的萬天明冷聲道:“年輕人,這麼離譜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也未免太狂妄了!”
“你害人我救人,我自然狂妄,怎麼你不服?”陳鬆對這個萬天明本來諸多不滿。
萬天明是官方認證的超級名醫,什麼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哪個不是把他捧在天上,各種阿諛奉承,他覺得他的醫術不說是天下無雙,但是天下無敵那是絕對冇問題。
不錯,這次他是判斷失誤,但是就算他判斷冇有失誤,誰又能保證這個女人的孩子百分百健康?
遇到彆的醫生誰還會表現得比他好?
可是現在這個年輕人居然這麼說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怎麼能夠忍受。頓時站了起來,渾身顫抖地指著陳鬆,說:“你,你,你……”
你了個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純粹是氣糊塗了。
“好了,你閉嘴吧你!”季長平臉色鐵青,一把把萬天明推到地上,然後走到陳鬆跟前,“年輕人,隻要你能保我孩子平安,你想什麼都可以!”
“我想怎麼樣?”陳鬆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劉子豐,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劉子豐,你兄弟到底想要什麼?”季長平疑惑了。
劉子豐身體一顫說:“兄弟,你要真的可以做到才行啊。”
陳鬆說:“你不信我?”
“不是哥哥我不信你。”劉子豐露出為難的表情,不由看了一眼那個臉色青紫的嬰孩:“可是這個孩子……”
“要救他很簡單,但是你必須給我一個承諾。”陳鬆淡然道。
聽到這名年輕人如此雲淡風輕地說著一個眾人都覺得不太可能的事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都期待著陳鬆的話成為事實,或者做不到引發更大的矛盾。
總之就是看戲,還是看一場好戲。
季長平厲聲道:“年輕人,你要什麼承諾,我讓子豐一定做到,你放心,這個小子不敢不聽我的。”
同時他狠厲的剜了一眼劉子豐。
劉子豐隻希望陳鬆是真的能夠做到纔好,不然不僅陳鬆完蛋了,他的仕途也到頭了。
“那是,那是。”他忙諂笑著說。
“你知道我說得是什麼嗎?”陳鬆說。
劉子豐頓時明白了,陳鬆是指京北市博物館那件事。那件事他是非乾不可,否則遠在異國的那幫人不會放過他。
此刻真是進退兩難。
為了穩定目前的局麵,劉子豐隻好硬著頭皮說:“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陳鬆點點頭,示意一旁的老婆子把孩子抱過來。
孩子冇有完全失去呼吸,隻是呼吸極其微弱,這樣的情況最多隻能維持幾個小時,新生兒窒息,就算在設備齊全的三甲醫院,成活率也不高。
可是陳鬆畢竟不是普通人,他抱著孩子,將一股靈力注入了孩子體內。
這一個舉動任何人都不可能發現。如果那樣的話就會顯得太超自然了,所以陳鬆還是要做做治療的樣子。
他把孩子放到他目親身邊,拿出一根銀針,直接刺入嬰孩的印堂。
“你瘋了。”他剛做完這個動作,一旁的萬天明便跳起腳來。一個新生兒用銀針紮,這是多麼腦殘的人纔會做出來的事。
陳鬆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是自得的笑容。
於此同時,所有人都看到嬰孩本來紫色極其不正常的臉色,居然一點點恢複了正常。
“哇!”眾人驚呼。
“這纔是神醫!藝高人膽大!”不少人叫到。
什麼銀針,不過是陳鬆的障眼法,表示他是正常治療,否則他摸一下孩子就好了,那也太離譜了。
銀針很快被抽了出來。
陳鬆拿出隨身攜帶的靈丹倒出三顆遞給季長平。
“這個三顆藥分三天,化入孩子喝的奶中,三天後,孩子就不會有危險了。”
季長平接過藥丸,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倒不是他要跟陳鬆下跪,而是激動地渾身發軟,站不穩而已。
既然跪都跪了,他就順勢磕了一個頭說:“多謝神醫救了我的孩子。”
這個時候,一名老媽子忽然大叫:“遭了,夫人流了好多血。”
原來剛纔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卻冇發現產婦大出血。此刻老媽子掀開被單,嚇得渾身發抖。
看到一床的血,所有人都嚇壞了,一個個臉色蒼白,不敢看下去。
“老婆!”季長平臉色大變,趕緊跪倒在了秦歌麵前,摸了摸老婆的手,已經冰冷。
“你這個庸醫!”季長平發瘋一般衝向萬天明,把萬天明推倒在地,用儘全力拳打腳踢,拚命發泄著怒火。
冇人去拉他,所有人都為秦歌的慘死心中悲痛。就連陳鬆也是一臉凝重,因為他也冇有去注意產婦的情況,如果早發現,或者還有救。
萬天明被打的鼻青臉腫,顧頭不顧腚,一把老骨頭幾乎散了架。
一場生產變成一個悲劇,這個孩子的生辰成了自己母親的死忌,不得不說有些慘,但是假如冇有遇到陳鬆,搞不好還真的就一屍兩命。
為了不讓季長平打死萬天明,好事者還是扯開了他,讓萬天明撿回一條命。
癱坐在地上的季長平一言不發,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不多時,一個個退出了房間,離開了酒店。
劉子豐示意陳鬆也一起離開。
路上,陳鬆說:“我需要看官方的秘密檔案。”
劉子豐遲疑了片刻說:“這事不好辦,我畢竟隻是個小小的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