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至戌時,天色已暗。
楊洛怕帶著钜額貨物,路上有人見財起意,本欲在集市旅店小住一晚,第二天纔回家,順帶晚上還有時間可以研究下五行法決來著。
冇曾想,住一晚居然要十塊一品靈石。
這...明明可以搶我靈石,卻還想讓我住一晚?
楊洛果斷不住,誰慣著他們!
此時,楊洛走在崎嶇蜿蜒的小道上,一邊小聲瘋狂的吐槽黑店,一邊緊握著麻袋的左手指骨不禁有些發白。
怎麼回事?顧左右而言他的自我注意力轉移欺騙術失效了嗎?
”師傅,您還是把神木碑交出來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就在此時,前方樹林之中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讓四周的溫度都陡然降低了下去。
楊洛立時僵在原地,他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哈哈,對你我?事到如今,你還叫我師傅?你配嗎?”
樹林之中,老者氣的怒髮衝冠,絲絲縷縷的金色毛髮從他皮膚裡瘋狂生長,四肢肌肉健碩,原本的雙手變化成虎掌,老者額頭上的王字竟是在黑夜中閃爍著淡淡的熒光。
“來,師傅雖然老了,不中用了,但是檢查下你的功課的能力還是有的!”
“師傅,您這又是何必呢?”站在老者對立麵的男子麵容清秀,白髮蒼蒼垂於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旁,身材曲線極為優美。
話音未落,老者裹挾著陣陣夜風竟是已至白髮男子身前,虎掌上的指甲閃爍白光陣陣,顯然是鋒利無比,隻見他虎掌朝著後者怒拍下去。
白髮男子上半身向後微微傾斜,虎掌在前者眼前數毫米處極速劃過。
老者額頭上王字再度閃爍,前撲的姿態在半空中發生改變,虎掌向著身後怒拍下去。
鐺!
精鐵之聲在樹林間響徹開來。
老者後背倚靠在樹乾,嘴角有著絲絲血跡流出。
而對麵的白髮男子臉色蒼白,亦是狀態不佳。
“老傢夥,我這些年的功課冇有落下吧!”白髮男子默默起身,略顯嘲笑著接著說道:“師傅您知道您作為虎族八大長老在位已經多少年了嗎?五百年了!整整五百年呐!”
白髮青年四肢毛髮極速生長,纖細的手掌緩緩化為虎掌,虎嘯山林,怒吼著衝向老者,邊打邊說道:
“虎族始祖威名赫赫,以一己之力打下二十座界域,五百年前始祖隕落,五百年過去了,二十座界域還剩下多少?虎族人口現今人口還剩下多少?”
老者被擊中胸膛,悶哼出聲,麵對自己苦心培養的愛徒的質問,一言未發,一個轉身鞭拳,亦是擊中白髮青年胸膛,後者嘴角噴出一口血來。
“有多少虎族忠骨死於同族之手?你們說要維穩!你們說在改變!你們說要自強!”
“好,我率虎族青年組建虎衛營,征戰四方,收複失地,可你呢?”
白髮青年捂著內陷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帶來的劇痛感讓他神智有些癲狂,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眸深處有著一抹哀傷,他抬起頭來,緊盯著昔日的恩師,一字一頓的說道:“可你為什麼要奸·殺我的姐姐呢?”
“為什麼?虎嘯林你這個狗東西!”
白髮青年此時化為一頭通體雪白大虎,隻見他彎膝停在原地,如蟒蛇般粗壯的虎尾左右搖擺不定,一雙泛著極致殺意的虎眸虎視眈眈。
“荒謬!”
虎嘯林此刻也是化為一頭斑斕大虎,黃黑相間的虎紋包裹全身,黃綠色的虎眸在黑夜中泛著冷光。
“我虎嘯林隨始祖征戰四方,冇想到晚年竟被爾等汙言穢語所淩辱,簡直是氣煞老夫也!”
虎嘯林所化斑斕大虎怒吼聲,震徹山林,虎頭上王字閃爍陣陣熒光。
隻見他虎掌猛踏地麵,塵土四溢間,便是如箭矢般衝了出去。
雪白大虎低吼陣陣,伴隨低吼翹動著鋼針似的白鬍須,他舔了舔鋒利的牙齒,亦是不遑多讓的俯衝而去。
兩虎相撞間,塵土四溢,周遭的樹木都彷彿承受不住般,向著四周傾倒而去,斑斕大虎低吼著,劃破對方的眼睛,讓其獨目而視,雪白大虎撕扯下一塊虎肉。
“虎震山,你彆聽信流言蜚語,你莫非忘了我等潛伏人族界域的目的?”虎嘯林猛地向一旁竄出,他左前腿上血肉淋漓,對於這種以傷換傷的凶猛打法顯然是有些犯怵,此刻急切著再度說道:“若是驚擾此處界域人族強者,你我還能全身而退嗎?”
“始祖他老人家要是知道當年驍勇善戰的得力部下,晚年竟是貪生怕死起來,隻怕會是氣昏過去吧!”
虎震山看著眼前說著冠冕堂皇的昔日恩師,他昂著虎頭,眼眸滿是譏諷。
雪白大虎虎嘯山林,身周靈氣急速湧動間,竟是在頭頂形成一個靈力漩渦,在其身後,一頭巨大的雪白虎王似從沉睡中甦醒般,虎目緩緩睜開。
虎嘯林見此,驚恐地向後逃離:“虎震山你瘋了!!莫須有的事情竟讓你選擇與我同歸於儘?!”
“辱親族之仇,今日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