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木做好死神到來的準備時,疼痛感竟在以分秒的速度消減,他清晰感覺到被破壞的肌肉與皮膚,正在重新生長。
意識也在恢複……
他隱隱感應到四周有能量浮動。
“他冇事吧?”
“這個很難說,被雷劈中,就算活下來,恐怕也會落得殘疾。”
“救護車還冇來嗎?”
“早就打電話了,估計在來的路上。”
意識恢複得差不多的陳木,發覺自己周圍已聚集了很多人,這使他感到窘迫萬分。
該怎麼辦,“嗖”一下起來,會不會把他們嚇著了?
是該醒呢?還是不該醒呢?
間接性尷尬症犯了。
照目前這個情況,他十有**是覺醒了什麼能力。
可一直躺著說到底不是個辦法,四周的人越來越多,陳木有種進動物園被人圍觀的不適之感。
睜開眼,眼前的畫麵讓他大受震驚。
我去!人比預想的還要多。
“他好像要醒了。”有個觀察比較細緻的男孩,注意到陳木的肢體位置有所變化。
陳木雙手抓著地板,試圖將身體撐起來,幾個熱心的圍觀者前來托住他,其中一位大爺挽著他手,問道:
“小夥子,你要不要緊啊。”
“我冇事,謝謝你們。”看到這些人的善意,陳木心裡一暖。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人群望去,想要離開。
“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不用去醫院檢查一下?”大爺關心道。
“不用了。”
其中幾個反應較快的人,見到陳木跟個冇事人一樣,下意識的認為:
覺醒者?
陳木走出人群,漸漸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
他之所以要走,是因為他冇錢做什麼檢查,這是紮心的一點。
再者就是,他覺醒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在多做停留,官方肯定會注意到。
這幾個月一有怪異事件,官方像一隻敏感的刺蝟般,都會第一時間封鎖訊息。
可見,官方顯然不想讓民眾知曉這種東西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是何種緣由,也不知官方會如何處理這些異能者,但從這些事情中,陳木猜測可能結果會不太好。
縱然隻是一種可能性的猜測,但小心使得萬年船。
陳木看過不少科幻電影,其中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一般會被抓去做實驗。
而實驗的結果往往是個悲劇。
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陳木前一腳剛走,救護車就來了,隨後來了一批身穿黑色披風的人,他們將現場封鎖,並留下目擊者,進行問話。
“大家不要緊張,我們是湖城市安全域性的,有些情況要向你們瞭解一下。”一個看起來年紀二十出頭的女人,微笑安撫道。
目擊者們:……
穿成這樣,說是安全域性的,把我們當傻子?
心裡清明的都知道,這幫人絕對不是安全域性的,但來頭肯定不小,所以他們不敢怠慢,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那個人長什麼樣?”為首的一個男人咳嗽了一下,打破沉寂。
“我隻知道他是個學生,穿著校服,外貌就記不得了,他臉的焦黑,頭髮看起來很炸毛,而且天色太暗冇看清楚。”
其中一個目擊者說,一旁的人紛紛點頭,認同他的說法。
剛剛扶著陳木的大爺上前,有些憂慮的問道:“同誌,你們找那個小夥子有什麼事情嗎?”
大爺活了大半輩子,頭一回見著這種陣勢,讓他心裡直冷顫,因為不確定對方來意,才產生了害怕之意
而害怕的種子不免讓他往壞的方麵想,他擔心這批人是去找陳木麻煩的。
年輕女人楊曉煙看出了端倪,她認為大爺肯定知道點什麼。
“大爺,您請放寬心,我們找他冇有惡意,隻是有個科研項目,需要谘詢一下他。”
“你們要谘詢什麼?”大爺顯然不信這套說辭,陳木和自己孫子差不多大,就是個學生能問他什麼呀,這可蒙不住他。
“你們搞科研不應該是去谘詢專家嗎?問一個學生乾嘛?”
楊曉煙頓時語塞,看向旁邊的隊長。
隊長見此狀,眉頭一皺,想了想說道:“大爺,我這位同事表達可能不太準確,我們找那個同學,不是要谘詢他,而是有一項關於人體極限的研究,一直冇有突破,需要他協助。
今天你們也看到,他被雷擊中了依舊能正常行走,這對人類而言,就是一個奇蹟。”
大爺半信半疑。
隊長鄭文傑繼續說道:“您也不要擔心,我們就詢問一下他,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而且配合我們研究的,是有獎勵的,這是一件好事,所以,大爺您要是知道關於他的訊息,請您如實告訴我們。”
目擊者中幾個較為通透的人,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斷,自稱安全域性的找陳木,無非就是他覺醒了能力。
還人體極限研究,我信了個你邪,你們這樣欺騙老年人,這樣好嗎?
“我記得他穿的校服,很像我孫子穿的,他湖城外國語高中唸書。”大爺心理防備鬆下,已然相信了鄭文傑。
……
黑色幕布完全落下,夜深了。
陳木到家後,從口袋掏出手機想看一下時間,手機螢幕上有幾條像是被燒過的痕跡,按下開關冇有任何反應。
壞了!?
他麵色變得痛苦起來,呢喃道:“是一筆錢,原本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了。”
陳木後知後覺,手機都變成這樣了,內部零件估計好不到哪裡去,維修花費就等於重新安裝所有零件,這和買部新手機冇有區彆。
小心翼翼地拆開那破敗不堪的手機,果不其然,大部分的零件都被燒壞了。
拔掉卡槽,陳木驚奇的發現,電話卡完好無損。
但這並冇有什麼卵用,因為補辦卡壓根不要錢。
特麼的,不該壞的壞了,留下雞肋一樣的東西,這雷打擊得真特麼精準!
一番牢騷過去,陳木開始思考今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被雷劈中還跟個冇事人一樣。
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他要轉運了。
一想到這,他心裡越發覺得美滋滋。
在回家的路上,陳木感應到幾次能量在浮動,能量不確定的出現在某個角落。
能看見不尋常的東西嗎?
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陳木為之感歎一會兒,突然意識到:
等等,我的能力是這個?
這個有什麼用,隻是打開我的眼界,不給能力,算哪門子覺醒?
而且看見不同尋常之處,不是一個異能者的基本操作嗎?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
不死心的陳木,走到電視前,蹲下把手伸到桌子底下,試圖將電視和桌子一同搬起來,桌子隻是微微往上移了一點,便又紮根在地板上。
陳木暗道:不是覺醒力量,難道是覺醒元素?
他轉變為一副嚴肅的神情,有模有樣的擺動身體,然後停住向某個地方揮掌:
“出來吧,我的洪荒之力”
然而,並冇任何變化。
陳木的心情宛如從喜馬拉雅山跌落到東非大裂穀,糟糕極了。
“敢情雷白捱了,覺醒了個寂寞。”他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