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過多久,一個仆役走進來,恭敬道:“老爺,一個自稱是二小姐的人要見您!”
“讓她進來!”
沐婉清跟隨仆役走進院中,遠遠就瞧見了坐在亭子中的沐轅,以及坐在他身旁的穀氏,還有站在他們身後的劉管家。
不等沐婉清問好,沐轅就先質問道:“你說你是二小姐,你何以證明?”
看到沐轅一臉威嚴的模樣以及那看待陌生人的眼神,沐婉清就知道,他多半是不記得自己的二女兒的。
“這個玉佩是當年爹爹作為獎勵送給我的!”沐婉清從袖中拿出一塊玉佩,順便介紹了它的來曆。
“一塊小小的玉佩並不能證明什麼!”沐轅看了玉佩許久,方纔恍惚想起,這確實是他當年送給二女兒的玉佩。
“那,好吧!”沐婉清垂眸,故作失落,她已經從沐轅的反應中看出了些什麼。
像是掙紮了很久,沐婉清終是輕聲道:“丞相大人,小女子有些話想對您說!”
劉管家默默的想:這話好像在哪聽過?
“說!”
沐婉清看了看穀氏和下人們,滿臉為難:“此話恐怕不方便讓外人聽。”
沐轅蹙眉,見她一副“這件事很要緊”的樣子,沐轅便也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均退下。
“有人偽造了您和彆國私通的信藏到了您的書房裡,想要陷害沐家!”
曆代朝臣篡位奪權的例子不在少數,如若查出沐轅與彆國私下來往的信,無論這事是真與否,皇帝一定會因此誅他九族。
在皇帝身邊辦事多年,皇帝多疑的性子沐轅也是有所瞭解的,他寧可錯殺,也不會留著一個可能會篡奪他皇位的人。
沐轅看向沐婉清,他聲色俱厲的問:“你從何知道的?”
“一個月前我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計劃,不幸被髮現,他們欲要殺人滅口,便派黑衣人來追殺我,我跑到懸崖邊無處可逃,隻好縱身躍下懸崖。”
追殺沐婉清的人毫無疑問是穀氏母女派來的,隻因她一不小心得知了她們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用一封偽造的書信陷害整個沐家的訊息,則是她從現代的曆史書上得知的。
她在現代雖然是個理科生兼體育生,但她喜歡古風,所以在閒時也會拿一些史書來看,久而久之,她曆史不想好都難。
至於她去學體育,自然是因為某些人,想起那人,沐婉清不禁有些遺憾,此生,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吧!
“你隨我來!”沐轅思考了一下,叫上沐婉清,兩人朝書房而去。
沐轅早在看到玉佩時,已經肯定了她就是自己的二女兒無疑,所以便放心讓她一同前往書房。
見沐轅和沐婉清走過來,站在遠處的二姨娘和一眾仆役趕忙迎了過來。
穀氏和管家很狗腿的跑上來,異口同聲道:“老爺!”
沐轅並未理會他們,直接帶著沐婉清走了。
善於察言觀色的穀氏和管家知道現在不宜上前去,便冇有再跟上。
穀氏心中很是不舒服,一股子不滿和怨恨強壓在心底。
沐轅推開了書房門,舉步走進去,沐婉清也緊隨其後。
書房靠牆的一麵擺著一個書架,書架上堆滿了各式書籍,另一麵掛著好幾幅山水畫,桌案上的東西一應俱全。
“找書信!”沐轅吩咐,隨後開始翻找起來。
他們在書房中東翻西找了一陣,沐轅冷聲道:“你確定是在書房?”
他話語中充滿了質疑,沐婉清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她記得分明,沐家全府被誅,僅是因一封書信。
沐婉清也不是單純的在幫沐轅,不過是為了自己,順便借沐轅之手弄死那幾人罷了。
沐婉清四下看了一圈,要把信藏在一個不容易找到卻又容易找到的地方。
沐婉清蹲下身將掉落在地上的書撿起,書中不知什麼東西掉了出來,是一封書信,這信封外表和其他普通的信並無不同,信封完好,冇有被拆開的痕跡。
沐婉清拆開信封一看,信中書:七日後,太後壽辰……
“沐大人!”沐婉清把信遞給沐轅,沐轅看過之後,捏著書信的手微微顫抖著,此人是在模仿他的筆跡寫了這封信。
“你可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沐轅凝眉詢問。
“記不得了,但再見到他們,我定能認出!”沐婉清壓根就冇見過他們,何談認得?不過是瞎編罷了。
……
小道兩旁的花園裡雜草叢生,草比花高,平日裡那幾個丫鬟婆子總是偷懶,很少去打理這些花草,幾乎無人打掃院落。
後來那些人被調走,偌大的院落愈發冷冷清清,促成了這副荒涼的景象。
放眼望去,小院在清冷的月光下像是無人居住的廢宅,一個小丫鬟長長的歎了一聲,滿是無可奈何與哀傷!
院子外走進來一個黑影,小丫鬟立馬警覺起來。
藉著那孤獨的燈籠所散發出的橘黃色的燈光,小丫鬟看清了進來之人竟是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