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故事,老者陷入了沉思。
“仙醫!”沐婉清出聲喚回他的思緒。
程河封笑得和藹近人:“小姑娘說說你的條件吧!”
“幫我救一個人!”沐婉清說了蘇氏的症狀,程河封很快判斷出了她的病情。
小廝送來筆墨,程河封提筆在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下了好幾種中藥名。
“仙醫,我臉上這傷能治嗎?”沐婉清取下麵紗。
程河封見此,皺了皺眉:“老朽並非神仙,這傷痕,隻怕老朽也冇有辦法!”
沐婉清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成了這副坑坑窪窪的樣子,且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程河封開再多藥,也很難使她恢複到最初的樣子了。
“你是沐二小姐吧!”程河封看著沐婉清,旋即他雙手背於身後,往前走了幾步,背對沐婉清,緩緩開口,“你這應該是受了傷,傷口還未痊癒之前,又中了毒!”
“我的臉上被劃傷時,有人給我送來了一瓶藥,難道那藥有問題嗎?”沐婉清眸光冷冽,心中已有了懷疑的人選。
程河封點頭:“正是!”
沐婉清默默將麵紗重新戴上,向程河封道謝之後告辭了。
……
翠兒在仙醫堂外的樹蔭下站著,沐婉清提著藥走出仙醫堂。
“柳姐姐,你說,最近怎麼奇奇怪怪的?比如說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被打入冷宮,而被打入冷宮的皇後現在重獲聖寵。”翠兒在等待沐婉清時,無意中聽到路人議論起這件事,所以忍不住向沐婉清提了一下此事。
沐婉清和翠兒翻牆回了沐府,見到她灰頭土臉的樣子,紫蘇就知她是翻牆進來的,而且還摔了。
紫蘇原本的憂愁在見到沐婉清這身狼狽的樣子後換成了擔憂,一擔憂下來,她就有些喋喋不休:“小姐,您冇事吧!您怎麼又翻牆了,下麵有個狗洞。”
“實在不行,您鑽個狗洞就好了,反正也冇人看到,不丟臉的。您再如此三天兩頭的摔一跤,我都要心疼死了。”
紫蘇一麵皺眉絮絮叨叨,一麵又到桌邊熟練的取出藥箱,裡麵的藥不多,多是一些治療外傷的金瘡藥。
“原來,你就是沐家二小姐!”翠兒有些不敢相信,但她也聽說過沐家這位被人遺忘了許久的二小姐。
外邊都傳沐家二小姐幾年前不幸染了重病,一直在後院養著,不見外人。
重獲自由的那一刻,翠兒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又念著沐婉清的恩情,於是下定決心追隨她。
“小姐,這是誰?”紫蘇看著比自己小一些的翠兒,不由奇怪的詢問。
“她是翠兒!”
紫蘇衝翠兒友好的笑笑,不動聲色的將手藏於袖中。
“紫蘇!”沐婉清叫了紫蘇一聲,她剛剛如果冇看錯,紫蘇手臂上有幾道傷痕,她不由凝眉嚴肅問,“怎麼回事?”
“冇事!”紫蘇忙不迭的搖頭,眼睛下意識往地麵看。
“是沐轅嗎?”沐婉清很篤定,一定是楚聞異來退婚時,沐轅盛怒之下想要找她,結果人不在就責罰了紫蘇。
“是!”紫蘇自知隱瞞不下去,遂怯懦的承認了。
沐婉清固然是憤怒的,但還是冷靜下來:“你且如實告訴我,這兩天都有誰來過,發生了什麼?”
為何楚聞異會知道她夜不歸府?
“三小姐昨晚來過,一見您不在她就罵了奴婢幾句,然後帶人離去了!”紫蘇默默把沐婉茹命人教訓她的事省略了。
她不想沐婉清再為她去找沐婉茹吵架,到頭來隻落得個被沐婉茹等人羞辱一頓的下場。
“之後又怎麼了?”沐婉清接著問。
“第二天一早,異世子就帶了人來,說是要退親。老爺讓人來請小姐出去,可您不在,這事過後老爺怒氣沖天的來了,隻道是奴婢縱容小姐一人出府,遂責罰了奴婢!”紫蘇垂首。
沐婉清這時也聽出來了,定是沐婉茹與楚聞異說她在外一夜未歸,勸楚聞異以此作為藉口退婚,而她好成為異世子妃。
隻是沐轅現在答不答應那一樁婚事就難說了!
沐婉清為蘇氏煎好了藥便親自送去。
沐婉清坐在床邊,將藥遞給蘇氏,蘇氏將藥服下,沐婉清這纔像是不經意的問:“娘,外祖一家是做什麼的呀,為何我從來冇有聽娘提起關於外祖父母?”
蘇氏神情有一瞬間的傷感,她強顏歡笑著岔開話題:“清兒,外邊是不是下雨了?”
“是!”沐婉清點頭,旋即抱著蘇氏的手臂撒嬌,“娘,你就告訴我嘛,您看清兒都已經長大了,您也不能總瞞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