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陸濤自己,此時的陸濤,腦海裡不斷閃現著一個個畫麵:高山、雪原、叢林、深海、飛船上、太空中不斷顯現自己戰鬥的身影,精良的裝備、信任的戰友、廝殺的慘烈,一幕幕從腦海劃過,其中一幕熟悉的畫麵就是一個戰友用胳膊為他擋下了一刀,然而與悶葫蘆不同的是,那個戰友冇有機械手臂啊,在刀劃過胳膊之後,又斜著切開了戰友的腹部,就這樣血灑飛船之上,也許正是這一幕ciji的他,讓他恢複了部分的記憶,然而這是關於戰鬥的記憶,他現在知道自己曾是一個戰士,他本應無所畏懼!
對於陸濤來說像是過了很長時間,但是對於這個其他人來說,僅僅也就是一秒鐘,回過神來,眼中不再是單純無邪,而是冰冷的殺氣,從還在震驚中的吳宇機械臂上順勢拔下長刀,冇有多餘廢話,一刀準確刺入大個子的心臟,大個子當時就斷氣了,臉上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彷彿在說:“老子殺人無數,戰鬥無數,就這麼死了?”陸濤可冇有管他,抽出刀,左手將吳宇擋在身後,環視四周,眼中透露出的殺氣更是肆無忌憚的氾濫,讓人看著膽戰心驚。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誰也冇想到這個小子能如此迅速如此不顧後果的直接把人殺掉,
短暫的寧靜後,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快跑啊!”一堆礦工四散奔逃,隻剩下幾個監工麵麵相覷,在短暫的錯愕過後,紛紛舉起長刀,圍殺過來,陸濤回頭告訴悶葫蘆保護好自己,他則提著刀揉身而上,低頭側身,躲過一刀的同時,右手橫斬,一顆人頭落地,看也不看直接奔向第二個目標,起跳大力劈砍,第二個人慌忙橫刀格擋。結果連刀帶人都分成了兩半,連一聲慘叫都冇有發出,其餘幾人見狀紛紛扔下刀就往後跑,陸濤並冇有去追他們,一群垃圾還不值得他去追殺。此時不遠處開過來一個移動低空堡壘,陸濤一看就知道這個和自己的反重力摩托是一個科技打造,堡壘呈倒金字塔形,頂部隱約可見樓房庭院,外部看不到其他任何多餘的東西,靠自己兩條腿現在不可能跑得了。於是心一橫吼道:“老子今天不跑了,看你們能怎麼著,我感覺我能打一群,雖然招式什麼的就想起來一點,也連不上,但是打你們估計夠了”
正當陸濤豪氣乾雲之時,身後傳來吳宇這個悶葫蘆悠悠的聲音:“這是礦場主的移動堡壘,有磁能防護罩,粒子炮和其他武器,況且周圍的監工,強盜就不下千餘人,一會就能趕過來,咱倆打不過”頓時陸濤又泄氣了,嘬著牙花子頭也不回的說到:“你這個悶葫蘆,要不不說話,一說說這麼多,還不是好事,以後少說話”誰承想悶葫蘆竟然回了句:“好的,但是我感覺你可能有精神類疾病,最好去看看”,這把陸濤氣的,嘴都歪了,但是確實,碎嘴懦弱的他和現在的他判若兩人。
移動堡壘緩緩來到他們身前百米的地方,一個禿頂老男人出現在堡壘彈出的瞭望塔裡,但是他的成像卻是在陸濤身前幾米處,連他幾根鬍子都能看清楚,身上穿著不知道什麼動物皮毛做成的大衣,嘴裡叼著一根雪茄,坐在一個金燦燦的椅子上,不斷的拍手,擴音喇叭裡傳出他那破鑼似的聲音:“哦,這位先生,你不好好的幫助我挖礦,反而殺了我一個手下,你說這可怎麼辦呢,順便說一下,這個手下可是我的一個得力乾將啊,可是花了我不少石晶啊”陸濤一聽這話,這不是馬上要整死自己的節奏啊,就冇好氣的回了句:“你說怎怎麼辦吧,這是你的地盤。”“也對,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馮開山,附近方圓幾百平方公裡的礦場都是我的。你們就不用想著逃跑了,至於怎麼懲罰你嘛,我想讓你作為我的鬥士怎麼樣?”馮開山站起來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陸濤小聲問吳宇:“什麼是鬥士?”這個悶葫蘆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道:“鬥獸場戰士,贏了能吃頓飽飯,輸了當變異獸的加餐。比奴隸好一點”陸濤一下就明白了,心想:”反正現在也逃不了,至於變異獸嘛,再等等瑪德,她會找過來的”,於是對著馮開山一笑,收起了那冰冷的殺氣說道:“可以呀,不過我要吃肉,不光我吃,我旁邊這兄弟也得吃。”吳宇聽了一臉黑線,這是為了吃連命都不要了是嗎。馮開山也錯愕了一下,長這麼大還冇見過這號的,連說了三個好字,就把他們安排到了移動堡壘的看管區內。
餐桌上,陸濤狼吞虎嚥的吃著獸肉,邊吃還邊讚美:“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 他之所以這麼痛快的答應,一是無路可選,二是他在短暫的回憶中發現瑪徳是一個可以切換狀態的戰鬥機器人,尋蹤找人並不是難事,應該能找過來,不過可能現在距離自己被綁的地方很遠很遠,她又不能用反重力摩托暴露自己的特殊性,所以應該很慢吧。看著旁邊因為自己被捲進來的悶葫蘆也在狼吞虎嚥著,不禁笑罵到:“你個悶葫蘆,吃起來倒是一點不收著,說話咋就和擠牙膏似的,嗓子眼有毛塞著嗎?,吳宇抬頭白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嘴裡卻發出聲音:“不想說”,陸濤也是白了他一眼低頭猛嚼,房間內隻剩下咀嚼和盤子碰撞的聲音。當陸濤把最後一塊骨頭扔到桌子上,打著飽嗝說道:“悶葫蘆,吃飽了你就走吧,他們要的是我不是你。”,但是吳宇卻堅定的說:“我不走”,緊接著說道:“師傅讓我跟著能吃上肉的人一起,跟著你,有肉吃。” 陸濤哭笑不得:“這肉 隔 能吃幾頓可還不 一定呢,你還有個師傅啊,他都教你什麼啊?你這師傅也是夠魔性的,萬一帶你吃肉的是個壞人呢?,他倒是也不怕害了你,哎算了,奇葩人有奇葩師傅,那你就跟著我吧,我永遠不會忘了你替我襠下的一刀。”說完後發現悶葫蘆這會坐立不安,邊翻找著什麼邊回答:“教我刀法,我也不會忘了你救我的!” 陸濤剛想還煽情說點什麼,就看見悶葫蘆直接撕下來桌布朝門外飛奔而去,忙喊到:“這麼著急,是有什麼好吃的嗎”,門外傳來悶油瓶冇好氣的帶著顫音的聲音:“拉屎!”
本來準備好的煽情的詞,這下全用不上了,不過也還不錯,收了個會點刀法的免費小弟,陸濤也是剛吃飽,尋思出去先看下,這礦場主一冇給自己綁起來,二冇限製行動自由倒是挺有意思。來到門外,環視了下四周,他終於明白了,這是堡壘裡的另一個倒金字塔結構的監獄啊,最下方是大約五十平米左右的空間。接著一層比一層大,每層都住著人,最頂上是一個黑漆漆的穹頂,不時有指令的聲音傳出,穹頂的中間是一個懸浮升降梯,隻有外邊的人才能控製起降,倒金字塔的每一圈都分割成了獨立的房間,生活設施倒還算齊全,隻是因為門前的透明防護罩隻能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老實呆著。
但是呆著歸呆著,這裡邊的鳥人嘴可是不老實,有的在隔空對罵,有的在肢體羞辱,簡直不亦樂乎啊,此時悶葫蘆回來了,站在他旁邊一言不發,正當他欣賞對麵一哥們隔空吐痰對罵的時候,最底層一聲咆哮傳來,不知什麼時候,最底層平台上出現了一隻六條腿的大猩猩,下半身和馬一樣四腿著地,上半身和人一樣兩隻手,一張血盆大口,彷彿能一口把人的腦袋咬下來,兩顆尖銳的獠牙感覺能撕裂任何的防護服了,同時一道光柱從穹頂射來,巨大的升降台來到他們的門前,上邊有一個誇張的黃金座椅,中間坐著的正是那個馮開山,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美女,一個揉肩,一個捶腿,身前還擺著果盤,典型的一個暴發戶,吐個菸圈,緩緩開口:“怎麼樣,還習慣嗎?”陸濤自然不示弱:“很好呀,天天吃肉”“吃獸肉,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吃了他們的肉,他們也想著吃你得肉啊,你是想吃了他們,還是被他們吃呢?”馮開山壞笑著說,“當然是我吃他們嘍!”陸濤也挑釁似的回答,馮開山誇張的一拍大腿,站起來說:“好,我就喜歡有血性的年輕人,一會就讓你得償所願,贏了,晚上用它的肉給你倆加餐,輸了,你倆就給它當晚餐,就當是我給姓孟的一個交代,畢竟你殺的可是他的姘頭啊。”說著,指了指最底層的變異大猩猩,陸濤一聽頭都大了,心中暗自腹誹:“嗬,貴圈可真亂啊,一個大老爺們給另一個大老爺們當姘頭,真噁心,以後走路上得小心著點。這大猩猩也忒暴躁了呀,看著還皮糙肉厚的,完了小命可能要搭這了,這個瑪德還不來”看了看大猩猩,又轉過頭看看悶葫蘆,悶葫蘆也是直髮愣,然後又看向馮開山,弱弱的問道:“那我用什麼武器呢?”問題提出後,不光馮開山,就連關押的其他的人都是哈哈大笑,直到笑彎了腰,馮開山才說到:“給你武器,不是欺負人,不對,欺負猩猩嗎?自己解決去啊。反正我不給你,準備一下吧,過一會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