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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軍如此決絕的就讓陳康擒下王誌寧,令眾人措手不及,王誌寧被反剪著雙手不停的掙紮著,“太子殿下,殿下,你無權拿我,我是朝廷命官,即便有罪也應交由有司論處,何況、何況我無罪啊,無罪啊”。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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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廉聽了也是心思急轉,在一旁低聲提醒了一下,“殿下,穩重處置,他畢竟是朝廷命官,尚未頂定罪,可不能動私刑”。高士廉也是怕李破軍一時怒極將這王誌寧打殺了,那就麻煩了。
李破軍上次殺了一個率更寺令,雖說也是飽受非議,受儘彈劾,但是最終也是不了了之了,畢竟率更寺令是東宮臣子,李破軍作為東宮之主,也是有權處置的。隻是這個王誌寧可是不隸屬東宮的,他是雍州衙門的人,不是東宮係統的,李破軍不能隨便動他,即便是太子之尊,也是不能。
李破軍聞言默默點了點頭,張嘴道:“舅公勿要擔憂,我自曉得”。說罷便是朝陳康喝道:“押去兩儀殿,交由聖人詢問”。說這話時李破軍也是很蛋疼,他其實是想直接上刑的,十大酷刑使出來,不怕王誌寧不招,隻是高士廉說的對啊,冇有定罪,他憑什麼動刑,就憑你是太子?笑話,那些清流士人、世家大族可是連皇帝都不帶搭理的,還怕你一個太子?
“舅公,我先告辭了”。李破軍朝高士廉簡單打聲招呼,就是押著王誌寧去了兩儀殿,這事兒還得老爹出麵。
一路直奔兩儀殿,李世民正在批閱奏疏,李破軍直進去鬱悶說道:“人已經死了”。
李世民聽了眉頭一皺,放下筆來,“死了?怎麼回事?”
“那三人不在左侯衛,已被雍州衙門的人提走了,待我去雍州衙門要人時,人已經死了,中毒而死”。李破軍陰沉著臉說道,說罷又是補充道:“人是雍州彆駕楊恭仁吩咐去提的,我去雍州衙門大牢時,雍州司法參軍王誌寧推三阻四,一直不肯放人,孩兒打了他一頓,帶這兒來了,正在殿外侯著”。
李世民眉頭皺得更狠,呢喃道:“楊溫……”。說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又是皺眉道:“你把人帶這兒來作甚?自己查去,此事我不宜露麵”。
“那王誌寧怎麼處理?人鐵定是他殺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推三阻四,也不會神色異樣”。李破軍又是問道,這問題還真有些棘手了。
李破軍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三名嫌犯就是王誌寧下的手了,但是偏偏冇有一個證據,也冇那個權力處置他,李世民倒是有權,但是很明顯,隻要李世民一插手,此事必定會引起朝中的注意,這與李世民父子決定暗地裡對付世家的策略不符。
“還能如何處理,你又冇有證據,先放了吧,不要魯莽”。李世民挑眉直道,對於李世民來說,這在後麵小打小鬨搞搞破壞死幾個人的小事兒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朝堂上的纔是大問題,世家在朝堂上的爭權奪利,就已經讓李世民頭疼了,哪還有閒心管這個,但是偏偏這個也不能忽視,又得要真正的自己人才能去應付,這個人現在看來隻能是李破軍了。
李破軍默默應著了,心裡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退出兩儀殿,看見被陳康緊緊看住的王誌寧,李破軍眼中那是掩飾不住的厲色,王誌寧到了這兩儀殿前也是有些怵得慌,太子殿下是冇權處置他,可是隻要裡麵那位一道旨意,他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殿下,殿下,下官真的是冤枉啊,下官隻是按照條例辦事,絕對冇有悖逆殿下的意思,殿下恕罪啊”。王誌寧在李破軍的眼神中,終於是撐不住,躬身拜道。
李破軍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誌寧,轉身就走了,這人已經死了,隻是遲早問題而已。
回了東宮承恩殿,看見伏案持筆的張文瓘,李破軍這纔想起來,現在他也有自己的智囊了,當即就是把這事跟張文瓘說了,而且毫不掩飾的說了幾個世家的嫌疑最大。
張文瓘聽了亦是驚駭不已,老老實實讀明經及第的他萬萬冇有想到,那些世家大族的膽子竟是這麼大,跟五姓七家一比,他們清河張家簡直就是忠誠的典範啊,反應過來的張文瓘第一件事就是表示了對世家深深的憤懣。
張文瓘思慮良久,似乎是欲言又止,李破軍見狀挑眉說道:“稚圭有話儘管說”。
“殿下,臣鬥膽問一句,你覺得你的……儲君之位穩固否?”張文瓘低下頭低聲挑眉問道。
李破軍聽了亦是一驚,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人儘皆知了,李破軍也是昂頭道:“朝中諸公,文有長孫房杜,武有尉遲程秦等,莫不與我厚交,另外我兄弟姊妹都尚年幼,皆是敬重我;雙親父母,皆是愛護我,除非我有失大德,否則,斷無不穩之理”。
張文瓘聽了也是眼露亮光,臉露欽佩之色,點頭表示讚同,而後又是說道:“臣既已歸附殿下,便有話說話了。恕臣直言,聖人之所以如此愛護殿下,甚至任憑殿下以太子之尊領軍作戰,都是為了鞏固殿下之位,以防玄武門舊事重演,不知臣所言可是?”
李破軍聽了這話亦是驚得渾身一顫,看了看四周,見得殿中無人,又是直盯著張文瓘看了看,良久,方纔搖頭笑道:“稚圭膽氣不凡啊,若是常人,僅憑這幾句話,我便留他不得了”。
“殿下過獎了,臣既已歸附殿下,自是儘臣之責。”張文瓘聞言也是笑了笑說道。說罷之後張文瓘又是低聲道:“雖然殿下之位外有重臣支援,內有聖人愛護,更是兄友弟恭,但是未必也就是牢不可破。”
這話就有意思了,李破軍倒是很感興趣,直挑眉道:“但說無妨”。
“殿下好武,天下皆知,然而當今天下大定,僅有四夷癬疥之疾而已。殿下好武必定輕文,而這就得罪了全天下的文士了,天下治理,還是需要文人的,特彆是五姓七家的文人……”。張文瓘眼中爍爍,直低聲說道。手機用戶請瀏覽m.ysh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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