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不少客人來酒吧,我們掛著笑容熱情地招待著。
“那誰!給我把桌子收拾一下!”劉勇叫住了我。
我走到劉勇跟前,客客氣氣地對劉勇說:“我幫您找服務員吧。”
“我讓你收你就收,廢什麼話!”劉勇喊到。
我無奈,隻好找來抹布,把劉勇桌上的垃圾全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準備離開時,劉勇又說道:“再給我拿點兒酒來!”
我不願和劉勇發生爭執,便問:“請問您要點什麼酒?”
“我要什麼酒你都不知道嗎?你怎麼當服務員的!”劉勇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
一看他就是在故意找茬,我還是客客氣氣地說:“不好意思,我第一天上班,您告訴我,我以後一定記住。”
“剛不是還衝我厲害嗎?現在怎麼像條狗一樣了!”劉勇同桌都笑了起來。
“我現在不想喝酒了,你幫我把鞋擦一擦吧。”劉勇借勢繼續挑釁道。
一忍再忍無需再忍,便對劉勇說:“我們這兒冇這項服務,覺得鞋臟你就把鞋扔了吧。”
劉勇見我頂撞,麵子瞬間掛不住了,站起身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就在劉勇準備伸手打我時,他的身後,一個渾身漆黑的東西慢慢地趴在他的肩上。
我不禁嚇了一跳,劉勇還以為我是被他的氣勢嚇到了,便繼續說:“這酒吧我說了算,想繼續在這兒呆著,就趕緊把鞋給老子擦乾淨!”
我被眼前這個渾身漆黑且黏糊糊的東西弄得頭皮發麻,我指著劉勇身後,哆哆嗦嗦地說:“劉勇,你……你肩上……有……東西!”
劉勇知道我能看見彆人看不見東西,被我這麼一說,他小心翼翼地回頭看向自己的肩上,但他什麼都看不到,回過頭來,指著我的鼻子說到:“少在這兒嚇唬我!”說完就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
這一拳下手可是真狠,嘴角瞬間見了血,猴子見狀,跑過來扶起我就要和劉勇乾仗,我一把拉住猴子,小聲說:“彆去!劉勇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
猴子一聽立馬躲在我身後,盯著劉勇小聲說:“三土,你說真的?”
我點了點頭,劉勇見我們好像真的看到了什麼,也不再和我們糾纏,招呼著和他一起來酒吧的兄弟離開了。
劉勇走後,猴子問我:“劉勇被鬼纏身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問問侯叔?”我說。
“怎麼問啊,我倆偷跑出來的,要我說,劉勇被鬼纏死纔好呢!誰讓他一天得瑟的。”猴子說。
“那怎麼行,好歹是人命啊,先上班,一會兒下班我去說。”說完,我便站在酒吧門口繼續招呼客人。
今天不是週末,忙到淩晨12點左右,酒吧的客人就走得七七八八了,我們給林老闆請了假,林老闆人還不錯,冇說什麼就讓我們先走了。
回家的路上,猴子一句話也冇說,我知道他是怕他老爹。可劉勇這件事我也不能看著不管。
走到家樓下,窗戶上順下來的繩子被收走了,想必是侯叔已經發現我倆跑了。
還不等我們敲門,侯叔就開了門,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倆,讓我們在客廳坐著,我們再次向侯叔解釋了打工的事情,侯叔聽完眼眶都紅了,也冇再說什麼。
我把今天酒吧遇到的情況告訴了侯叔,侯叔聽完,便問道:“你大概在什麼時辰看到的。”
“大概晚上10點的樣子。”我說。
侯叔掐指算了算,對猴子說:“兒子,把我的銅錢拿過來。”
猴子跑進房間拿了一個龜甲交給侯叔,侯叔接過龜甲,說:“巳時起因,現在是醜時,我在這個時辰起卦看看那小子怎麼樣了。”說完侯叔默唸幾句咒語,閉著眼睛,拿著龜甲搖了三下後,將銅錢從龜甲裡倒在桌上。
侯叔看著眼前的卦象,皺著眉頭,又將銅錢放進了龜甲,繼續搖了三下後倒在桌上。
“壞了!是個死卦!”侯叔說道。
我和猴子對視一眼,都不敢說話。
“快去那小子地家裡看看。”侯叔對我倆說道。
“爸,這麼晚了,明天去吧。”猴子說。
“不行,我怕他熬不過今晚!”侯叔嚴肅地說。
我們也不敢怠慢,跟著侯叔就朝劉勇家的方向走去。
我們到了劉勇家敲了敲門,開門的正是劉勇母親,看起來麵容十分憔悴,見到侯叔,撲通就跪了下來。激動地哭喊道:“您就是那個陰陽先生啊!救救我兒啊!”
侯叔趕忙把劉勇母親扶起來,說道:“我正是來處理他的事情的,快帶我進去。”
劉勇母親聽後,就帶著我們進了屋子。
我們進屋後,都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劉勇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麵色鐵青,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傻癡癡地笑著。還時不時地拍手叫好。
劉勇母親說:“我兒子從酒吧回來之後,就開始不對勁,一直說胡話,還不停地用頭去撞牆壁,頭都撞破了,還傻笑。剛還請醫生來瞧過,醫生說是失心瘋,讓我們去大醫院看看,但我不信啊,我好好的一個兒子怎麼就失心瘋了!”
我也覺得奇怪,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我順著劉勇的眼神看向天花板,我不禁嚇地叫出了聲!
此時劉勇的上方正是我看到的那個漆黑的東西,他像變了一個樣,在酒吧的時候,根本看不清那東西的臉,現在看清了,那東西竟然隻有一張長滿獠牙的大嘴掛在臉上,它嘴裡還一張一合的像是在說話,但我聽不到它在說什麼。
侯叔向劉勇走了過去,翻了翻他的眼皮,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你兒子確實是撞了邪,我現在給你兩道符,一道化水喝下去,一道貼在他的胸口,可以暫時鎮住邪氣,剩下的事等我回去想想辦法再過來。”說完,侯叔就帶著我和猴子離開了。
侯叔回到家後,拿起酒壺猛喝了一口,接著才坐下來對我們說:“那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什麼?劉勇冇得救了?”我驚慌地說道。
“對呀,爸,剛那犢子還得瑟呢!”猴子說。
“那是個什麼東西?”我問道。
“那東西就是一團煞氣。”侯叔解釋著。
“煞氣怎麼會有人形?而且我看見它了,它隻有一張嘴!”我疑惑著。
“都生成五官了?”侯叔驚訝地看著我。
“嗯!剛剛在劉勇家,我看到那東西就飄在劉勇正上方。”我說。
“這怕是有人在養煞!走,你們帶我去酒吧看看!”侯叔說著就帶著酒壺和一個布包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