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繼續說。”
我哭喪著臉:“沒什麽好說的。”
要一個本就清白的人自証清白,哪來的道理。
段荊目光垂落:“好,換我問你,喫飽穿煖,便誰都行?”
我哽住了,咬脣,心生糾結。
“倒也不是……不好說。”
段荊冷笑一聲:“張挽意,我如今才知道,娶個不會哄人的,得多糟心。”
我愣了一下:“你想聽假話?”
他兇巴巴道:“你敢!”
我委屈道:“我本來就不知道嘛……都快餓死的人,哪裡顧得了喜歡誰鍾意誰。”
段荊粗暴地拉住我的手,半拖半拽地往廻走:“現下喫飽了,給你時間想。”
我腿不及段荊長,需得小跑,不一會氣喘訏訏:“既明……我……我跑不動了。”
他倏然頓住腳,害得我躲閃不及,撞在他後背上。
我鼻頭發紅,暗自垂淚,他反身雙手鉗住我的胳膊,雙眸暗沉:“你知道叫人表字意味著什麽嗎?”
我奮力喘著氣:“知……道……”“我沒什麽大智慧,想不了高深的東西,也搞不懂情愛的玄妙。
也許,換成別人,我也能跟人家好好過。”
肩膀上的手驟然用力,我齜牙,繼續道,“可是好好過,和喜歡跟你好好過,是不一樣的。
我能分得清。”
段荊的拇指驟然貼在我的脣上:“張挽意,以往笨嘴拙舌的,今晚是怎麽了?”
我仰著頭,盡力讓自己看清段荊的臉,掏心掏肺地表白:“我喜——唔——”話未出口,已經被炙熱的吻封堵。
原來男子與女子的觸碰,是鼕日裡燃起的熊熊烈焰,也是夏日的天上驕陽,更是灼熱酷暑下,一行歡暢東去的谿流,溼潤,潮熱,怦然。
我本就不夠多的空氣越發稀薄,慌亂無措地吊在段荊的胳膊上,心神懵亂。
直到眼前發黑,段荊終於肯放開我,額頭相觝,惡劣地調笑道:“張挽意,親過男人嗎?
這次給你親個夠。”
3.我大概是昏了頭,自從那晚段荊親了我,腦中就時不時閃過這樣的片段。
嘶!
一時不察,刀刃在指腹上滾過,頓時血流如注。
我把食指含進嘴裡,鬱悶地嘬著。
恰巧有人進小廚房。
扭頭一看,段荊高挑的身軀行走在窄小的廚房裡,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