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補天記 第3章 神秘空間

老李看著梳洗打扮過的天天賜，感慨萬千。

轉回神說道“天賜，你我相遇不是偶然，我一直在找有慧眼之人，將我一身所學傳承下去。”

老李頓了一頓道“你就是。”

天賜正在歡喜的打量著新衣，秀兒的青衫他適才就覺得好看。聽見老李說話便不再臭美，不禁問“什麼是慧眼啊師父？”

“天賜，你可聽好，過了這個村可就冇這麼店了”老李得意洋洋的說道：

“人有六根，

眼、耳、鼻、舌、身、意。

六根之上，還有五根。五根環抱卻有高低！

最為上者為慧根。

形而上者謂之道，乃大道。形而下者謂之器，乃小道。

大道者，有慧根者知而不論，

大道之下，有慧根者儘知儘可論。

心得定則能知如實之理，是為慧根。未得定根而得慧之人，皆有慧眼，此眼在心而不屬七竅。慧眼之慧若無根，日久則散矣……”老李踱著方步不慌不忙的說道，每一個字都故意拉長，似乎在賣弄玄虛。

後麵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天賜竟然聽不清了，隻能看到老李嘴唇上下不停碰撞。

這些字都識得，可是連在一起天賜就感覺冇一句聽得懂。

雖然不懂，可是天賜卻因為老李這些話莫名的震動。

不知道是吐多了，還是七曜看久了，有些頭暈。

天賜天賜突然感覺呼吸不是很暢快，七竅不通。

而腹部的暖流越聚越多，不會要拉了吧！

此刻天賜雙眼明明還睜著，感覺卻像是閉著。和一次在村西頭獨木橋附近誤食毒蘑菇時的感覺相差無幾。

慢慢的，天賜眼前，好像有個小孔，自己透過小孔在看東西，一切都是霧濛濛的。

眼前的老李，小院已經越來越不真實，似乎進入了一場的夢中，夢裡的空間無窮無儘，天賜覺得此處比大地到天空的空間還不知道要廣闊多少倍……

夢中幻境隨著天賜的呼吸變化著，呼吸的越急，幻境便虛便化一分，呼吸越緩，幻境便實化一分，夢越是實化，眼前的老李和小院便越是虛化，反之夢境和老李則逐漸實化。

天賜感到一震，剛纔那股不停撞擊堵塞的暖流似乎打開了一條通道。

而隨著這條通道的打開，自己也被暖流一起捲了進去。

那是一股青色的暖流，湧動有力，天賜感覺全身輕飄飄冇有重量，就這樣隨波漂流，說不出的舒服。

青色暖流稍不多時，便流到通道儘頭，天賜被一股溫柔勁力一拽，來到一處穩穩站定。

腳下踏無實地。

此方空間竟是分不清上下左右，周身皆如萬丈深淵，天賜腳步踏至何處，何處便是腳下。天賜以頭為中心，頭足顛倒，走了一圈，竟然不會掉落，不覺眩暈。

隻有天賜所在之處，上下左右，百丈之內視之可見，在遠處便皆是迷霧。天賜向更遠處走去，直到可視之處與迷霧交界處停下，伸手去探，竟然有一無色無形壁壘，再不能前行。

天賜見狀，便上下打量，空間可視之內下方，有一個虛化的人形，身材輪廓與天賜相仿。

下方肉身腹臍處，天賜隱約看見有一個五孔圓盤，五孔靈盤之眼位，按東、西、南、北、中心，方位排列，此刻那股青色暖流已經化作一團青色霧團正在繞盤而行。

青色霧團猶如無主之魂，不停在虛化人形的腹臍處與右足處遊蕩。青色舞團越來越淡，無奈之中，選擇了腹臍處圓盤的東眼位，一頭紮了進去。化作碗口大粗細，兩丈來高的一根微弱光柱。

光柱升起同時，天賜隻覺得那虛化人形竟然長高了一分，虛化肉身體內也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氣海。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光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暗淡，剛剛膨脹一點的虛化人形也隨之慢慢縮小。

天賜隻覺得青色霧團在虛幻人形的腹臍與右足處盤旋猶豫不決，定有原因，於是走近定睛觀瞧，卻隻覺得眼睛一痛。於是不敢再看。

虛化人形上方不遠處有一小孔，說是不遠也足有百丈。

小孔上方霧氣極重，似乎在隱藏什麼，天賜又走到此處，向霧氣內一探。同樣有無色無形壁壘阻隔，天賜猜想，有霧氣之處，應皆是如此。

小孔附近，有一團白色熒光，如篝火濺起的火星般，星星點點。

天賜慢慢發現，自己的視角正在移動。

此時他已經可以從這團熒光每一處同時觀測此地，彷彿自己有無數雙眼睛，俯瞰一切。

這團熒光之眼也隨著小院中天賜真實**的呼吸不斷的忽明忽暗，忽大忽小。

天賜雖然以光團之視角縱觀虛幻之貌，然所見之空間範圍隻與現實中之目力能及極限相近，更深處完全無法看清。

雖然看不到，天賜卻能感覺到。

自己目力所及之處，與整個空間比較，不過些許。

正在天賜觀測此處之時，老李在小院中口述之文字，突然憑空出現，一併躍然霧氣之中。

先是如同用岩石雕刻的文字不知從何一個個憑空突現。

數十丈小山大小的一塊巨石，隻是一個字。仰頭望不得全貌！

其中半數石雕慢慢龜裂，碾碎，被不可察覺之力壓成一個個躍然紙上的文字，接著被拆成橫豎彎鉤的筆畫，再後來又一個個彌散，變化成無限小的墨點。

無限小的墨點彌散之後並未消失，而是重新彙聚成一個個生澀難懂的符號，生澀難懂之符號，躍然紙上後，又變成了一個個詭異至極，構造奇特的石雕，石雕從大到小最後坍縮在一處，變成一捧沙土，飛向黑眼。

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另有半數石雕，就在此處，小圓點周圍，繼續靜靜懸浮，如同鑲嵌在霧氣中的巨大碑文，不知上麵記載著什麼，又哀悼著誰。

在石雕之變化結束之後半刻，一股無形之力席捲熒光，竟然熒光一瞬全滅。

隨後天賜便再無施展那種從各個角度俯瞰此地的觀察之法。

“這裡究竟是何處？似乎與現實世界有某種聯絡，我甚至還能感受到魚肉和桃花的香氣，這絕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