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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懷瑜很快將戰況統計出來,呈交上來,與眾人商議。
他很快也得出結論。
“若是對麵想用這種方式來做交換,我們必定要輸。”
性子急的直接就罵上了:“這個滄瀾太子,實在陰險,不敢和我們直接打,就耍這些陰招。”
白若雅不疾不徐道:“在冇有弄清楚對麵軍師想法之前就貿然出兵,本身就不是什麼穩妥的事,現在被算計,隻能說是意料之中。”
風千璃冷眸看過去一眼,未做理會。
她能說出這種話就是根本不瞭解情況的。
大多數人也冇做理會。
白若雅有些不服氣。
她進一步挑釁道:“不知道主帥有冇有什麼好主意扭轉局勢?”
風千璃掀眉看過去:“你有?”
白若雅微微一笑:“略有一計,就是有些冒犯主帥你了。”
風千璃示意她說。
白若雅:“想要贏,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就是奪下主帥的旗幟,我們為什麼不能嘗試著去取對方的旗?我估計對方也應該很想取我們元帥的旗,那不如就設計一個陷阱,誘他們出來。”
風千璃嗤笑一聲:“哦,本宮很好奇,你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陷阱,能誘他們主帥出來?”
白若雅眨眨眼,無辜道:“我隻負責出主意,這其中如何操作,那也是主帥和軍師們的事情,這其中錯綜複雜,我情報不足,又能想什麼辦法?”
風千璃直接送她一記白眼,被氣笑了。
譏諷道:“紙上談兵,尚且能說出個門道,你這說的什麼狗屁不通東西?若是人人腦袋一拍就想法子,那還打什麼仗,直接拚想象力算了。”
白若雅皺眉:“即便我哪裡不妥當,你也不必這樣說我,難道我所說冇有錯?主帥隻有一個人,士兵卻有數百,哪個好打,不是顯而易見?”
風千璃冷笑一聲:“主帥這麼好抓,那怎麼不見曆史大戰之中,雙方直取主帥首級的?”
她也懶得和白若雅多說了。
除了那點才華,她根本就冇什麼腦子。
不等她說下一句,風千璃就直接揮揮手:“散去吧,主將們進來說話。”
隨後就進帳了。
眾人逐漸散去,白若雅也跟著封大人回去。
她並不覺得自己出的是什麼歪主意。
正經打仗,那自然和現在情況不一樣,現在雙方營地距離不是太遠,又加上人不多,這邊又有夜燼,陳江夜這樣的好手,為什麼就不能試一試?
倒是那個風千璃,亂搞一通,反倒是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
她心不在焉地做著事,心頭攢著對風千璃的怒火。
“不想做事就滾出去。”
封大人冷不丁出聲,皺著眉冷道:“就你那種謀略,也是榮陽王的女兒?自己冇什麼本事,還在這裡給我劃水,當這裡是你們王府?”
白若雅咬一下唇瓣,瞪一眼封大人,直接走出去了。
誰稀罕要在這裡做事。
這幾天竟受氣了。
那些平日裡向著她的才子們,這幾天都冇閒暇理會她。
她溫溫柔柔湊上去,得到的都是冷臉。
風千璃派人來接她時,她還以為能在這裡出一出風頭,冇想到隻是來讓她打雜。
她現在懷疑,風千璃就是故意的。
聽著營帳裡的動靜,白若雅抿唇想著,至少,也要讓裡頭的封大人讓位置給她,她纔有機會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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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營帳。
眾人此時正激烈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
在摸清楚帝嘉塵意圖後,一群人很是頭痛。
風千璃坐在上首一言不發,撐著額頭垂眸看圖,任由底下人爭吵。
一個多時辰後,眾人吵累了,才逐漸停下來。
蕭陵風側身看向風千璃,微笑道:“主帥,不發表個意見嗎?”
風千璃看他一眼,抬眸打眼掃過去,所有人都正看著她。
她慢條斯理地收起圖紙:“讓本宮說,就由著他們來,繼續和他們換,不過我想,最多也就再換明日一次了,後日是第四天,他們總要做點什麼。”
“做什麼?”有人情不自禁問。
風千璃莫名笑一下:“本宮如何知道。”
眾人:“……”
她斂住神色,篤定而自通道:“對麵的帝嘉塵,並非是主帥,隻是軍師,他們的主帥是賀蘭慈,而大將軍,是北夷的兩位王子,前一日帝嘉塵尚且可能用一些官職去架空他們,可若要打仗,冇有他們便無法實現,隻要他們不聽話,帝嘉塵就冇有辦法,而在知道他的意圖後,拓跋耀想必不會願意用這種方式取勝。”
“如今他們占據上風,以拓跋耀的思路,應當是想要來個迎頭痛擊,直取我們要害,來一場完完整整的勝利。”
陳江夜沉吟:“公主的意思是,他在打仗時,是個堂堂正正的人?”
風千璃:“不是,他曾與本宮交兵,並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帥才,隻是他和本宮有仇,這麼多日積攢下來的怒火,他都指望著在這場戰役發泄,怎麼可能就這樣窩囊取勝。”
更重要的,身居帥位的賀蘭慈,有隨時動手的可能。
目前風千璃不方便說他的陰謀,便隻拿拓跋耀做文章。
有人問:“若是拓跋耀冇有發瘋呢?”
風千璃:“本宮有法子,逼他瘋。”
她並冇有繼續說的意思,隻是篤定而果斷的話語給了眾人信心:“此後不必再主動出擊了,看對方反應吧,我們等到第四日再說。”
眾人都逐漸退出去,風千璃單獨留下了蕭陵風。
她隨意取一隻筆在手指上把玩著,冇有任何鋪墊,直入主題:“你知道太後想要殺你嗎?”
蕭陵風:“???”
他一臉茫然,甚至有些許受驚。
風千璃:“你們盛京有一家茶樓,裡頭有個訊息來源頗廣的說書人,本宮去聽了一耳朵,從他處聽來,太後勾結賀蘭慈,打算將你按死在這裡。”
蕭陵風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他皺眉道:“隻是說書人的胡說八道,公主不會就當真了吧?何況我和太後從冇有仇怨,我也不是她的政敵,她根本冇有理由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