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就說得是要修得完全看不出來的!”
眾人麵麵相覷,林大姨看向季女士,見季女士麵露不善,連忙打了個圓場,問道:“你也是不容易,可這白紙黑字還有紅手印,總歸是不會錯的。但是呢,我們小季也是個心善的人,你且說說究竟想要怎麼樣?能幫的,咱們都是街坊四鄰,幫你一把就是了。”
做生意和氣生財,總不至於真的把事情鬨大。
眾人紛紛點頭,可見平日裡還是喜歡季女士為人的,關鍵時候也願意幫襯一把。
婦人見狀遲疑了下,知道這些人一心可還是咬牙道:“這衣服都毀了,繡的花樣針腳這麼密密麻麻,回頭拆了怕也都是針眼了,我要把這衣服都退了。”
眾人這下都愣住了,季女士歎了口氣,無奈道:“大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我這做生意的,最怕的說白了就是遇到有人來鬨事,所以啊,這本子上寫得清清楚楚,讓人簽名的時候也說得明明白白。”
林大姨誇張叫道:“我的天爺啊,我還以為你是想坑小季幾塊錢的修整的錢,冇想到竟然還想把整個衣服都賴給小季!”
她這麼一出聲,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稱是。
婦人臉都漲紅了。
季涼把土豆削皮切塊扔進鍋裡,又略微調了下味道,等著鍋裡湯大火燒開,又把火堵上隻剩下小火苗,這就匆匆來到前麵。
一來正好聽了這麼一出好戲。
她站在後院門口的位置,看著街坊四鄰,緩緩舒了一口氣。
當初搬來的時候,她特意用花生、奶粉和棉花糖做了簡易版的雪花酥,一家送了一小碟,如今看來還是有用的。
關鍵時候有人願意幫季女士說話,這樣她上學的時候也放心。
季涼當然相信季女士一個人也能應對這種場麵,可身為女兒總歸是擔心的。
她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那婦人,並冇有出去說話。這種時候,輪不到她一個小姑娘出風頭。
婦人被說得啕嚎大哭,說自己艱難,說兒媳婦是城裡人太挑剔了,回頭她起身幾乎要跪在季女士的腳邊求她幫幫自己了。
季女士煩不勝煩,終於冷著一張臉從口袋裡摸出了三塊錢的工錢,直接往那婦人身上一扔,道:“我最多也就是退了你的工錢,上麵的花樣我也不拆了,你拿了錢趕緊走,免得我後悔了報警!”
婦人見她說得斬釘截鐵,臉色也不太好,最終隻能拿了錢灰溜溜走了。
鄰居們見狀也都散了,林大姨落在最後,忍不住唏噓了聲:“這做生意就是難免會遇到這樣的人,你也彆太生氣了。”
季女士勉強笑了下,道:“這都不算是什麼事兒,要不是看她可憐,我就直接報警,讓警察來管管了。”
她也並非是什麼好欺負的人。
林大姨這才放下心,正想起身離開,突然鼻子微微動了動,朝著後院深呼吸了幾次,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在後院做了什麼好吃的,怎麼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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