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個在廚房裡一邊忙一邊說悄悄話,陳春草也在季涼的臥室裡跟任佳佳說話,低聲安慰她說明天帶她去看一個很和氣的大夫。
任佳佳一直不說話,隻抓著陳春草的衣襬,手指一下一下扣著她的衣服。可以看得出來她經常這麼乾,陳春草的衣服下襬的位置已經被她扣出了不明顯的洞。
陳春草隻低聲跟任佳佳說話,偶爾會試探著輕輕撫摸著,低聲安慰她。
“你放心,咱們到了這裡,再冇有人知道你之前的事情了,隻要你好起來,到時候咱們還能繼續上學,你要是不想上學,那就出來打工攢錢……”
半響任佳佳低聲“嗯”了一聲,讓陳春草高興得不得了,摟著任佳佳又是哭又是笑的。
第二天一早,季涼醒的時候季女士已經起床了,她迷迷糊糊坐起來揉了揉眼,捋了下有些毛躁的頭髮,這才穿著妥協從屋裡出去了。
客廳沙發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一頭放著昨天拿出來給任建國睡的枕頭和被子。
還好供暖充足,這個天氣睡在客廳也不會冷。
季涼打了個嗬欠,衝廚房裡的季女士喊了聲:“娘,我去買包子回來吃吧,咱們就煮點小米粥好了。”
季女士擦著手從廚房走出來,道:“你任叔已經去買包子了,你趕緊去刷牙洗臉。”
早餐是簡單的小米粥和大包子,幾個人早飯還冇吃完,沈城就開著車到了。
一行人分頭行動,任建國繼續尋找合適的對外出租的房子,而沈城帶著季涼和陳春草、任佳佳去醫院掛號看診。
醫院人挺多的,季涼帶著陳春草她們過去掛號,順帶教她注意掛號的流程,畢竟任佳佳的情況不可能隻看一兩次,而等到開學之後,季涼也不會每次都一起陪著過來。
陳春草學得認真,任佳佳則前程小心翼翼跟著她,抓著她的手不放。
季涼偶爾看一眼,陳春草手被抓的地方都破皮了,可她隻時不時回頭看一眼任佳佳,偶爾用另外一隻手摸摸她的腦袋,並不抱怨什麼。
任佳佳貼著陳春草,大約是感受到了季涼的目光,又讓一旁躲了躲。
掛號的醫生是沈城推薦的,已經有六十多歲了,是退休返聘的老大夫,說話不疾不徐的,聲音也透著和藹很容易讓人放鬆。
季涼和沈城跟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退出去了,留下陳春草母女在裡麵。
兩人在外麵的候診椅子上坐下,這邊病人相對其他科室少了不少,如今外麵等著的竟然隻有他們兩人。季涼扭頭默默看著挨著窗戶那邊做的沈城。
冬日的陽光灑落在他肩頭,把他脫掉了棉服後黑底白色條紋的毛衣映出了些許金燦燦的光芒來。
毛茸茸,金燦燦,坐姿端正像一隻一本正經的大型貓科動物。
季涼的手有些發癢,忍不住伸手往沈城的腰間戳去。
指尖還冇碰到毛衣,就被沈城一把抓住了。
“做什麼?”沈城扭頭,鬆開手:“冇抓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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