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空 第9章 這廻去不了了

徐悟和啞大爺一邊走著一邊聊，“你是不是當初給我燉雞吃教我步法的那個啞大爺？”“你發現了啊！哎，不瞞你了，我本來是西國的將門之後，後來因為不忍戰亂百姓生靈塗炭，辭官不做。結果被朝中奸人所害，落得個被挑去舌頭上前線做死士。幸虧天不枉我，撿回一條命逃到東國，憑著裝聾作啞做了一名煮飯卒。本想著隨著東國大軍打回西國，報那滿門抄斬挑舌之仇。結果半路遇到你，那時我自知命不久矣。欲要將你培養成纔去替我報仇的，哪知道你竟然隻知道濫殺無辜，幸好死的早。不然再讓你殺下去，你連下地獄的機會也冇有，直接當場魂飛魄散！”“哼，竟然被你利用了。”“怎麼？你還有意見了？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你爹孃墳前了，不是我你又怎麼練成的這一身功夫？不是我你又怎麼有機會重回陽間啊？竟然還不識好人心。還有啊，你既然知道了我是你的恩人，注意一下你的態度啊。今後我就是你大爺了，白丫頭問起來你自己編一個故事騙她吧！”“我是啞巴！！！”“用手寫！！！”啞大爺一拳頭砸在徐悟頭上，緊接著又說道：“下麵我和你說，咱們既然來到了陽間。也不能錯過機會啊，我準備開一家壽衣店。你幫我想辦法搞點錢去。”說完也不等徐悟拒絕直接就隱去身影又在徐悟腦中說道：“趕快再收幾個罪，然後就回去等白丫頭回來去吃飯。”

徐悟無可奈何的繼續去找碰瓷的人去了。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傍晚時分。徐悟在酒店門口盤腿坐著，已經被保安哄走四五回了，最後保安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終於白玲回來一眼就看到徐悟盤腿坐在那裡，趕緊拉起他就出去找地方吃飯去了。

快到飯館的時候被身後一個聲音叫住，兩人回頭髮現是一個黑袍老者不是啞大爺又是誰，走到兩人進前自來熟的說道：“這不是徐悟嘛？都多少年不見了？長這麼大了啊！真好啊。都有女朋友了呀？也不介紹一下？”徐悟存心想噁心啞大爺一下，於是倆手胡亂瞎比劃一通。“哦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什麼你們餓不餓呀？走，遇到大爺了就不能讓你倆餓著肚子不是，吃飯去。”

於是三人走進了一家小飯館，啞大爺也不見外，直接拿起菜譜點起菜來了。這會兒白玲纔回過神來問起徐悟這是誰啊，徐悟自打出了門就用起了白玲給新買的小速寫板。此時唰唰唰的寫道【這是我大爺叫啞大爺，前幾年來北方做生意，然後就一直冇了訊息。冇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哦，你也不早說在這邊有親戚！”“來來來，菜都上齊了，彆說了快吃吧。”啞大爺拿起筷子吧嗒吧嗒的吃起來了，兩人也都餓了。於是三人也不廢話，風捲殘雲就都給吃乾淨了。到結賬的時候了，啞大爺突然說道：“哎呀，我手機呢？錢包也不見了？哎呀哎呀，壞了。一定是落在合作夥伴那裡了。這怎麼辦啊。哎呀，這不在小輩麵前讓我丟人嗎？”邊說還邊衝徐悟眨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說瞧瞧我，學著點吧。

白玲趕緊邊說沒關係沒關係邊用手機掃碼結了賬。三人走出飯館，啞大爺趕緊找個藉口就走了。留下徐悟和白玲倆人大眼瞪小眼，白玲就拉著徐悟問個不停。徐悟隻好開始寫起小作文了。最後把啞大爺想要開一個壽衣店的事寫了出來，白玲一看說道：“既然你大爺做生意失敗了，我感覺你應該幫一把。這樣吧，我手裡還有我媽給的兩萬塊錢。我先借給你，你讓你大爺不夠自己再去想點辦法吧，我也隻能幫這麼多了。”徐悟怎麼聽白玲說話怎麼彆扭，總是感覺被罵了，可是又冇有證據。

於是第二天白玲繼續出去找工作，徐悟把啞大爺召喚出來說道：“白玲借給我兩萬塊錢，說讓咱倆先去買倆手機然後自己想辦法湊夠開壽衣店的錢。”“啊？？？不夠嗎？開個壽衣店要多少錢啊？”“你不知道我哪裡知道去？”“哎，那咱倆先去買手機吧。”

果果手機店門口，啞大爺說道：“手機這東西是不是就是昨天那丫頭用來付飯錢的那個小方牌牌？”“嗯，我記得聽白玲說過，現在都在用什麼破什麼哎的手機，應該就是這個了，走吧，進去吧。”

“您好，先生。歡迎您來到果果手機，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額，我們想要買手機。”“哦，您看這個這是最新的果果18效能超過友商一大截呢！”“嗯嗯”兩人裝作聽懂了一樣的不停點頭。結果就是兩萬塊一分冇剩的換了兩台果果18，倆人傻愣愣的現在大街上。感覺事情還冇辦就已經失敗了呢？

正在兩人發傻的時候，一旁有一個聲音響起來了“要手機嗎？要手機嗎？便宜了便宜了！”倆人呆呆的回頭就見一個人敞開外套，裡麵掛著五六部最新款的果果18。一看這倆人冇拒絕，立刻就說道：“哎，最新的18隻要2000隻要2000。”倆人還冇說話，就是一直盯著自己的手上看。看的自己直髮毛心想“這倆傻缺到底買不買啊，腦子有問題吧。也不說話，乾脆把他倆手上的18也偷過來就跑算了，看他倆這傻樣，估計被偷了都不懂報警的。”

徐悟轉頭看了看啞大爺又點了一下頭。啞大爺就舉起雙手說道：“隱定！出！”一個黑點瞬間擴大到周邊十米範圍。然後徐悟就拿出雙截棍連掃兩下，然後兩人同時收回手。轉身就走，不做停留！冇成想，那個人精神恍惚了一下。緊跟著就叫住了二人，：“二位等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的手機跑到我手裡來了。你們看一下是不是，如果是的話，還給你們！”“嗯？”爺倆轉過身來摸了摸剛纔放手機的褲兜，發現空空如也了。再抬眼一看，都跑這個小偷手裡去了。

給倆人氣的的呀，恨不得把這小子暴打一頓。可是冇辦法，他倆都不可以傷害陽間生靈，一旦觸犯必會反噬。無奈的接過手機，又打算走，結果又被叫住了。“看二位就是好人能不能幫幫我呀！我被壞人拐賣到這裡，回不去家了。可不可以幫我逃出這裡啊？這裡到處都是他們同夥，憑我自己根本逃不出去。求求叔叔爺爺了！”

一聽這話，兩人來了興趣。這應該是一個有重大罪惡的人的聚集地吧！於是徐悟說道：“你帶我們去找他們，我們就幫你逃出這裡。”“啊？這，我要是帶你們回去，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他們說過要是我耍花樣，就把我活埋了。讓誰都不知道我已經死了，讓我的爸爸媽媽後半輩子徒勞無功的找下去。”越說徐悟兩人越興奮，這麼惡的想法一定會有匹配的重罪深惡吧！

一片老城區的危房中間走著三個人，前麵帶路的一個也就17-8歲的樣子，一邊走一邊說著：“裡麵那棟樓就是了，他們占了整棟樓，三樓是他們的據點。我們都被關在二樓，裡麵最少也有三十多號人，都是敢殺人的，我甚至聽說還有兩個在逃的通緝殺人犯！咱們在往裡走會被髮現的。咱們還是趕快報警然後逃跑吧。”“跑？要是跑了，還上哪裡去找啊？再說了，報警是什麼？”這兩人一個曾經殺人無數一個曾經被冤入獄挑去舌頭，哪裡在乎殺人被殺之類的。更何況本就是已死之人又怎麼可能再死一次。

“你就躲在這裡吧。不叫你不要出來！”說著徐悟將這個叫做小三兒的孩子藏在一處老舊民房的樓道深處說道。

走出樓道繼續往前就是小三兒指的那棟樓，到得樓棟口啞大爺說道：“你的法器給我一下。”接過噬罪啞大爺將隱定與噬罪合在一起放於手心默默頌唱起來，不一會兒一點黑霧迅速籠罩整個一棟樓房。隨後遞還噬罪給徐悟說道：“好了，我把這整棟樓都封住了，裡麵除了特彆強的惡人其他的都被定住了。你的噬罪存的惡都散出來用以封樓了，等結束了再收回就好了，行了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說著盤腿坐在了地上，閉目養神起來了。

徐悟無可奈何的上樓去了，走到二樓就聽見樓道深處有聲響，於是，徐悟不再上樓而是朝著二樓一個發出聲音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隨手就推開了本就留一條縫的房門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幾個被定住的小孩和大人，大人手裡不是拿著皮帶就是木棍，那個姿勢就是在打那些孩子，每個小孩都是雙手抱頭滾倒在地被頂住的。房間應該是被砸了一堵牆兩間變一間，所以挺深的，再往裡走一點，徐悟就看到一個人身邊站著一個類似人形上身巨大下身極小的黑霧形怪物。竟然冇有受到隱定的影響，在那裡嘴裡抽著煙沉思呢。

徐悟走了過去喚出噬罪，一看竟然又有變化，變成了齊眉棍足有一米七長。徐悟也不在意單手持棍如同握刀，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人。

在徐悟慢慢走到那人兩米左右距離時，那人說話了：“你是誰？怎麼還能動？明明除了我都動不了了啊。”說著竟然還從黑霧怪物手中接過了一把砍刀。徐悟一愣心想(這個惡竟然可以取物？看那凝實狀態，這應該是比一般的惡厲害很多了)

心裡這麼想，還冇等徐悟動手，那人已經揮舞手中的砍刀劈了下來。看那樣子像是打算一刀把徐悟劈成兩半。徐悟也冇遲疑，立即用棍子去擋，突然，那個凝實的惡從旁邊桌子上也拿起一把水果刀，照著徐悟肚子就捅了過來。

這還是第一次被罪傷到，徐悟一擰身盪開那人砍刀，卻慢了半拍被水果刀劃過了腰腹，留下一道血口，鮮血順勢就流了下來，徐悟也不看傷口輪起棍子就抽向罪。哪知道竟然掃到了那個人的手腕，登時兩人手腕都被抽起來一條腫印。痛的兩人一起深呼吸，那個罪彷彿智商很高，看出了名堂。直接附在那人身上一個人四條手臂的衝了過來，搞得徐悟隻能狼狽的憑藉步法躲閃大砍刀和水果刀，卻不敢輕易反擊了。冇多久徐悟就冇有耐心了，看準時機竟然一拳掄了過去，直接打在男人下巴上，兩人又同時後仰。不過徐悟仰到一半就硬生生的扛住了，可是那男人卻直接暈了過去。

本來罪附在身上還可以，但是要讓它去操控男人整個身體，那就不是這個程度的罪能辦到的了。徐悟平息了下巴和腰上傳來的疼痛，看著對麵無計可施抓著砍刀和水果刀的罪，露出了微笑。然後輕輕跳起，用棍子藉助跳起下落的慣性。使足了力氣砸在罪的身上，直接砸散瞭然後就被吸到了噬罪裡麵。頓時，徐悟有所感應，感覺噬罪已經半滿了，這也是剛剛吸收了這個重罪重惡纔出現的感應。

徐悟也不耽擱，轉身把那幾個男人身上附著的罪一併收了。直奔三樓，剛剛應該是收拾掉了一個通緝犯，另一個應該就在三樓了。

捂著腰上的刀口爬上三樓，雖然不是捅傷的但是劃這一刀也挺深的。自己知道自己事，徐悟準備速戰速決了。

上到三樓就聽見深處有一個聲音吱呀吱呀的特彆刺耳，徐悟趕緊尋聲而去，但是剛走兩步就看到這層樓的房間都冇有門，裡麵的情況一目瞭然。有幾個人在右邊的房間裡麵趴在桌子上按著一個鼻子在吸什麼，還有兩個在用針紮自己，看的徐悟直皺眉，冇想到這幫人還懂鍼灸。左邊房間裡麵也有幾個男的趴在幾個小女孩的身上，那幾個小女孩看上去還冇有小三兒大。徐悟二話不說用法器噬罪幻化的齊眉棍將這兩個房間裡麵的罪都收攝了，然後又把那幾個男的用他們自己的皮帶反綁了雙手都扔進了右邊房間，再給左邊房間裡麵的女孩們蓋上一些衣服被子之類的。在這個過程中那個刺耳的聲音就冇斷過，而且還有越來越急促的趨勢，彷彿是催著徐悟抓緊過去一般。

徐悟更是不能耽擱立即就往最深處走去，最後一道門口時纔看見，裡麵正有一個男人趴在一個二十幾歲和白玲差不多年紀的姑娘身上，姑娘被定住了不能動，但是表情抗拒到了極點，恐懼，怨恨。徐悟本想進去先把這個一後背紋身的傢夥打暈然後再去找他的罪。但是，剛一進入房間就感覺不對。徐悟立刻後躍，然後就聽到一聲巨響。啪嘰秋，徐悟剛剛站立的地方，地麵上冒起一股青煙，等煙霧散儘發現地上出現一個小坑。

這回可麻煩了，都冇看清罪惡在哪裡？怎麼會有威力如此大的暗器？那個男人終於彷彿是釋放完了，站起身回過頭來一臉的橫撕肉，獰笑著伸手接過了一把手槍，順著手槍看過去才發現。這是一個像是紙片一般的罪，剛剛就是它側身現在一旁，所以看不到。這會兒遞手槍纔看到，這怪物高近兩米，就是一個壓扁了的大猴子。紙片猴！

徐悟感覺好像是肚子餓了一般頭重腳輕起來了，暈的難受。所以攥緊噬罪一心想要速戰速決，可是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了。就在徐悟眼前一片黑之前腦海裡聽到一個聲音，““睡吧，睡吧。桀桀桀，終於可以殺個痛快了，桀桀桀！””然後就暈了過去。

等徐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酒店裡了，白玲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說：“還是去醫院吧！本來還打算今天帶你們倆去租房子去呢，結果你傷成這樣，是你大爺把你揹回來的，我還看到一家烤串店呢，這回去不了了。”“去，一定要去。”啞大爺在旁邊雙眼放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