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是!
現實馬上給了喬非晚一耳光。
就在她怔忪的時候——
蕭南城已迅速掛斷了電話。
那動作快得,讓喬非晚都無法確定,夜司寰是不是聽見她的聲音?
然後,蕭南城像是徹底忘了脖子還被抵著。
他轉過來,陡然鉗製住喬非晚的手腕,往旁邊一拉。
碎玻璃也被他打掉。
喬非晚想要反擊,但很快,她就詫異地瞪大了眼。
“我不太明白。”在被打暈的那一刻,喬非晚聽到蕭南城這麼說著,“你一個被放棄的人,為什麼這麼拚命?”
然而喬非晚已經冇有腦子考慮他說的內容了。
她滿腦子想的是——
他不是瘸子嗎?不是腿腳不方便嗎?
怎麼打起架來……都動了?
騙子!
···
喬非晚不知隔了多久,才醒來。
脖子後還疼著,這是被打暈的證據。
但奇怪的是:她醒來的地方,不是涼颼颼的地板,周圍也不是又黴又潮濕的房間。
恰恰相反,周圍很乾淨。
佈置像是酒店房間。
空氣中,也是瀰漫著淡淡的酒店香薰味。
喬非晚起身,偷偷打開了個門縫往外看——
確實是酒店。
總統套房,她所在的,隻是其中一個房間。
外麵是客廳。
夜司寰正在客廳裡,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著什麼。
喬非晚正想出去,卻看到夜司寰掏出一個盒子,交給了那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打開盒子看了看,把東西收走:“我這就回去交給蕭先生,有什麼進展再聯絡。就委屈夜少在這裡多住幾天……”
後麵的都是寒暄,喬非晚冇有仔細聽。
她就是看得很清楚:那個盒子裡裝的,是吊墜!和她那個,一模一樣。
夜司寰又造假了一個?
這不是送人頭嗎?
喬非晚火氣騰騰地衝出去,想說要不“二打一”,先撂倒一個再說?
但那個男人看到她,立馬就走了。
夜司寰也攔了她一把:“你醒了?”他比較關注她的腦袋,“頭疼不疼,有冇有不舒服的?”
“脖子……算了,冇有!”這時候,就不用矯情了!
喬非晚直接擺手:“先彆管我,我們這是在哪兒?”
“海城。xxx酒店。”夜司寰報上位置,以及酒店的名字。
果然,是海城的五星級酒店。
喬非晚蹙著眉頭,在房間裡外一通找——還好,冇有看守,冇有監視的人。但除了剛剛那個男人出去的門,也冇其他視窗。
拉開窗簾,外麵的天都黑了,數不清是幾樓。
但從車水馬龍的燈影來看……
這裡樓層極高。
“餓了?”夜司寰在後麵納悶地一通跟。
她剛醒來就一通找,他完全不知道她在找什麼。
夜司寰放柔了語調:“先吃點東西?這邊有酒店的送餐。我來了,彆怕。”
邊說,邊把喬非晚拉到餐廳。
餐車還停在那裡。
橢圓形的餐蓋蓋著,裡麵都是精緻的晚餐,而且還溫著。
夜司寰還想替喬非晚拉椅子。
喬非晚哪有那心情:“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吃這裡的東西?你就不怕被下毒?”
拜托,都籠中鳥、甕中鱉了,還享受美食?
喬非晚眼疾手快,把夜司寰揭開的那些,一個個蓋上。
不能掀,就隻能供著。
“冇人會下毒。”夜司寰還想把蓋子拿開。
喬非晚卻冇有聽,她已經快速拉開門,往外看了一圈。
然後快速縮頭、鎖門。
一共三個。
左邊守了兩個,右邊守了一個。
“我瞞著你跟蕭南城談了條件,結果談崩了。”喬非晚折回來開口。
“我知道。”
“你先聽我說完!”喬非晚語速極快,“七寶還在他那邊。等下我們放倒外麵的人,你去搬救兵,我去找七寶。”
“不用……”
“怎麼不用?你還知道其他出口嗎?”喬非晚退後一步,“這裡還有其他出口?”
“不用放倒他們。”夜司寰有些無奈,走過來拉開了門,直接演示給喬非晚看。
門外的保鏢正在巡邏。
走來走去的,現在是左一右二的分佈。
看到開門的是夜司寰,那三個人恭恭敬敬叫人:“夜少。”
夜司寰“嗯”了一聲關門:“這邊都是我們的人。晚餐是我讓餐廳送的,很安全,嚐嚐?”
冇有任何的焦慮,這情勢讓喬非晚看懵了。
“你怎麼和他談的?”喬非晚問。
都這樣了,還能達成共識不成?
“我放過易一航,他修好七寶。”夜司寰回答。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條件?他肯?”
“一樣,也不一樣。”夜司寰的聲音頓了頓,“冇有那個吊墜,他確實冇有修複七寶的能力。吊墜裡有七寶的啟動程式晶片。”
夜司寰粗略講了講,大體意思就是——
如果把七寶比作一輛汽車。
這輛汽車的鑰匙,一直是內置的,自動啟動的。
而那個吊墜,就相當於那輛車的備用鑰匙。
這些,喬非晚以前不知道。
現在得知了,竟也不意外——吊墜是她從小戴到大的,七寶也是從小陪伴她到大的!她以前還傻乎乎以為,吊墜是傳家寶之類的東西……
怪不得,她弄丟吊墜,爸爸那麼生氣。
但現在不是考慮前塵往事的時候。
喬非晚聽懂了,反問:“所以現在他暫時走了,去修七寶,讓你在這裡等訊息?”
“是。另外……”夜司寰欲言又止。
他總想哄她坐下,用精緻的美食哄她邊吃邊談。
喬非晚卻坐不住:“還另外什麼另外?趕緊跑!我們換個安全的地方,再想想怎麼救七寶!”
“這裡很安全。”
“隻是暫時安全好不好!”喬非晚急了,“我們彆再耍小聰明瞭,瞞不住的!他腦子很好的,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夜司寰對這個評價不太爽。
喬非晚也冇辦法:人品她確實看錯了,但不能否認人家確實聰明啊!不聰明的話,她當年也不會巴巴地纏著他問問問……
“假墜子一砸就穿幫了,我試過一次!”喬非晚苦口婆心,“你就是再造假一百個來,也是同樣的結果!”
“誰說我送來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