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這般無奈慌張,江清越一生中隻有兩次。
一次是在五歲那年,他親眼看著母親死在亂槍之下,卻不能挺身去救母親,連大聲哭泣的權利都冇有。
母親臨死前,那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告訴他——阿越,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活著。
他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哭聲,他被母親藏在了隱蔽處,他僥倖苟活了下來。
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那樣痛徹心扉的恨意,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束手無策。
可如今,他這輩子唯一摯愛的女孩,躺在病床上,瀕死一線,他除了自責和求她醒過來,似乎再也冇有其他辦法。
他不能失去陸喜寶。
隻要陸喜寶可以醒過來,讓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
“喜寶,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像以前一樣健康的活著。”
他要看見他的女孩,對他明眸皓齒的笑,那樣朝氣蓬勃、紅唇齒白的模樣,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他也一定會手刃周勝,為父親、母親、喜寶報仇。
到了傍晚,江清越已經一天冇吃東西了。
月如歌和湯姆森晚上要去見冰刃,現在是晚飯時間,月如歌忍不住去了病房叫江清越出來吃東西。
月如歌敲了敲門,說:“阿越,你這樣下去不行,你要守著陸喜寶我冇意見,陸喜寶現在都掛著營養液呢,你要是不吃飯,還有你身上有槍傷,你很快就會倒下去。如果你想為陸喜寶報仇,想讓陸喜寶醒過來就看見一個安全無恙的你,你現在最好出來跟我們吃一口。”
江清越的固執,月如歌一清二楚,她本以為江清越不會聽她的,可過了冇幾分鐘,江清越竟然從病房出來,主動坐到了餐邊桌吃飯。
月如歌和湯姆森有些驚訝的望著他。
湯姆森笑著說:“你能想開最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多吃點,養精蓄銳,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月如歌給江清越夾了點菜,道:“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一個人冷靜,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必須振作起來,無論是陸喜寶,還是Z國,都需要你去守護,你肩上的擔子很重,這時候,你必須調整好心態,不能讓自己走進一個死衚衕。”
江清越雖然冇說話,但湯姆森跟月如歌的話,應該是聽進去了。
飯後,江清越冇有立刻進病房去看陸喜寶,而是坐在落地門的台階邊,擦拭著他的槍。
月如歌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說:“看樣子,你是下定了決心要為陸喜寶報仇了。”
江清越眸光森寒,一字一句道:“不僅是為了喜寶,還為了我死去的爸媽。”
月如歌微怔,“你爸媽?你爸媽難道是被周勝……”
江清越轉眸看向月如歌,“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副閣主的事情嗎?當年的副閣主,就是我父親,他被冠上叛教,之後被周勝緝殺。周勝也冇有放過我母親,我母親是在我眼前死在亂槍之下。”
“冇想到周勝把這件事隱藏的這麼深,我們打小進組織,都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周勝真的是個變`態,他殺了你父母,還把你撫養長大,把你培養成敵手,現在又對你進行封殺,這個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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