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明看了他們一眼,總覺得他們說話太不客氣了,當著兒子的麵貶他們,這怎麼能忍。
“你們彆胡說八道,兩百萬算什麼,去把金條拿來,我們買了。”
陳鬆說:“爸,不用買,咱們家的金條多得都要往外賣,我看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
張大春和李方正一聽,嘲笑道:“小鬆,你說你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學吹牛逼,虛榮心可真強。”
“對呀,就算嫉妒我們賺錢了也不用這樣,真是一點都不服輸的個性,這種個性可不好。”
陳誌明問:“小鬆,你說的是真的,你也投資了金條?我怎麼冇聽你說,公司的賬目也冇有動過啊?”
張大春和李方正更是鄙夷至極:“老陳,你看你教出來的什麼兒子,說謊話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陳鬆冷聲道:“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們兩個過問吧,我隻問你們,一百萬三根金條,你們買是不買?”
兩人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百萬三根傻逼纔買吧,世麵上的均價也才三萬一根,那不是白白多花了十萬塊嗎?
“怎麼,你們都不願意買,忽悠我爸來買?當我們傻呢?”
陳誌明這才反應過來,問:“哦,搞了半天,你們還打算從我這兒賺錢來了?”
“老陳,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手裡有金條,你冇有,所以你可以買,我們不必買,這事不是明擺著嗎?”
“誰說我們冇有,金條我們陳家足足有五十根,而且我現在就想賣了,所以根本不用買你們的。還有像你們這樣的鄰居,以後少來我家。”陳鬆毫不客氣道。
那兩個人一聽,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神色,李方正憤憤道:“老陳,你看看你兒子,這也太囂張了吧,好歹我們是他個長輩,就這麼跟我們說話,太過分了!還敢吹你們家有五十根金條,我真是從來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張大春也說:“老陳,我們也是為你好,怕你掙不到錢,喝不到這口湯,在你兒子眼裡,倒成了我們的不是。”
看到陳鬆一臉不想搭理他們的樣子,他氣血上湧道:“小子,你不是說你有五十根金條嗎?還想賣是嗎?那我現在就給你找個買家,你敢不敢?”
陳鬆冷冷看了他一眼:“有什麼不敢?”
“你要是拿不出五十根金條,人家可不會放過你!”
“行,你讓他來。”陳鬆毫無懼色道。
李方正知道張大春準備找誰,這個人要是來了,老陳家這個牛逼轟轟的兒子可就要遭殃了。
“小子,你真不怕?”
陳鬆不解道:“我怕什麼,我的金條本來就要出售,你能給我找個大買家最好不過。”
陳誌明聽他們兩人說的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拉著陳鬆說:“小鬆,咱們家真有五十根金條?”
陳鬆拍了拍他的手背:“爸,放心,不會有事。”
看到陳鬆沉穩的目光,陳誌明這纔沒有說話。
李方正和張大春走到一邊商量了幾句,打了個電話:“喂,老王,你能幫我們聯絡一下金牙哥嗎?我們這裡有個人說自己有五十根金條,我們懷疑他在吹牛逼,又怕他是真的,金牙哥不是要收購大量金條嗎?”
金牙哥外號大金牙,是黃金黑市中冇人敢惹的人物,最近黃金瘋漲,他也在大量收購黃金,並且給的價都低於市場價不少,十根以上的金條他纔看得上。
“五十根?那肯定是吹牛逼,要是找了金牙哥,發現是吹牛逼,我們都要遭殃。”電話那頭的老王說。
“不要緊,你就跟金牙哥說在路上聽彆人說的,我把地址給你。”張大春說。
李方正拉住他:“你想好了,大金牙來了,這老陳家可就慘了。”
“你冇看到老陳兒子那個囂張的樣子,也就我們兩個好心,幫老陳教育兒子,免得他在外麵遭受社會的毒打。”張大春義正色道。
李方正點點頭,再不說話。
“老張,冇必要吧,對我們又冇什麼好處。”電話那頭的老王說。
李大春說:“老王,你傻呀,我和李方正在這裡,要是他真有五十根金條,我們就會把我們給你打電話的事說出來,到時候金牙哥多少都要給我們一點酬勞。這可是五十根金條啊!”
老王點點頭,這話倒不假,大金牙雖然凶狠毒辣,對於牽線的人的確多少都會給一點酬勞。
“那好,我這就給金牙哥打電話。”
張大春和李方正打完電話便回到了陳鬆的家門口,繼續在板凳上坐著,抽著菸鬥說:“老陳,讓你兒子趕緊把五十根金條準備好,人家大買家馬上就來了。”
“你放心,金條馬上就會送過來。”
兩人笑了笑,帶著一絲揶揄說:“老陳,五十根金條,這種大買主可不多,待會要是成交了,介紹費可得給我們一點。”
他們壓根就不信陳誌明他們家有五十根金條,大多抱著一種看笑話和教訓老陳兒子的想法。
“成,要是賣的比市場價高,你們放心,肯定給你們一點介紹費,不能讓你們白忙活不是。”
他們去打電話的功夫,陳鬆已經簡單跟陳誌明說了一下金條的來曆,所以他現在也不慌了。
看到陳誌明這副淡定的樣子,張大春和李方正也不再說話,隻是坐在那裡等。
冇一會,一輛殘舊的麪包車停在了巷子裡,從裡麵下來一群人,為首的一身橫肉,臉上帶著不屑一顧神情。
“你們誰有五十根金條要賣?”那人一張嘴,滿口金牙惹人注目。
張大春和李方正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金牙哥,立刻站了起來,諂笑著指了指陳鬆:“他有五十根金條。”
大金牙看著陳鬆,打扮普普通通,又那麼年輕,有些氣憤,衝著張大春和李方正嗬斥道:“你他媽的玩我?”
擁有五十根金條的家庭,絕對不是一般家庭,非富則貴,起碼也是住彆墅,一身錦衣華服,可這裡隻有一群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