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看到王源他們父子兩個也跟了上來,不由開口道:“他們兩個……”
“你放心,老妖婆,過不了幾天我和我兒子就會離開這裡,隻要你不動我老婆的墳墓,你這些狗屁事我就不管。”王源說道。
老女人這纔不說話。
幾人上了一輛早就等在那裡的拖拉機,轟轟隆隆一路顛簸。
王家鎮跟王家灣不一樣,這裡外來人口不少,也稍微繁華一點,陳鬆他們的車就停在鎮上。
穿過幾個巷子,在一個廢棄的小作坊門口停下,裡麵黑洞洞的,似乎冇有人。
老女人帶著他們走了進去,穿過兩個場地,來到一個小房子跟前。
“老田,東西帶來了。”老女人說道。
掀開簾子,裡麵走出一個頭髮花白,一臉滄桑的男人,男人一腳高一腳低,居然是個跛子。
他長著一張四方臉,麵部肌肉十分堅硬,目光堅毅,年輕的時候貌似是個硬漢。
看到門口站著好幾個人,老田不由愣了一下,但他很快便若無其事,拿過那兩人手裡的袋子,進了屋子。
過了片刻,拿著一疊錢走了出來。
“老先生,你的腿是十年前的槍傷吧。”陳鬆開口道。
老田神色一凜,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向陳鬆。
“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治好你的腿。”陳鬆說。
“治不好羅,太久了不可能治好。”老田說。
聽他的口音,的確一點櫻花國人的口音都冇有。
“老田,這個年輕人是個神醫,你就讓他治一治,肯定能治好。你說你這一瘸一拐的走路也不方便嘛。”王源說道。
“習慣了,不要緊。”老田說道。
“就試一試,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好嗎?”陳鬆真誠地說。
“對呀,老爺爺,你就讓我陳鬆哥給你治治嘛,你放心,他不會要一分錢,他是個好人。”王小東眼巴巴地說道。
看到王小東,老田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好吧。”
說完他搬了個板凳出來,自己坐在板凳上,把褲腳挽了起來。
的確是槍傷,傷到膝蓋處,導致膝蓋處嚴重變形,根本無法直立。這種超過十年的舊傷,基本是治不好的,早就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可是陳鬆畢竟不是用常規方法治療,他主要靠的還是自己每天都在修煉的靈力。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根銀針,用火消毒以後,紮入老田的膝蓋縫隙處,同時一股靈力隨著銀針進入傷患處。
好在那顆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否則就要麻煩很多。
銀針的轉動加上靈力,粘連的筋骨慢慢鬆解開來。
老田感到膝蓋處一熱,片刻,陳鬆抽出銀針:“老先生你走幾步看看。”
老田站了起來,走了兩步,果然不再一瘸一拐,他大驚道:“你這醫術也太神奇了吧。”
一旁的老女人和兩個隨從也是驚訝萬分。
萬想不到這個年輕人身手了得,居然還懂得如此神奇的醫術。
老女人瞬間想起每天晚上困擾自己的風濕,要是能讓這位年輕人給治一治,那就好了。
“年輕人,你能不能在幫我一個忙?”老田的神情一改開始的漠然,顯得有些神采飛揚。
“什麼忙?”陳鬆問道。
老田走進屋子,不一會,牽出來兩隻貓,三隻狗。
一隻貓是給瞎子,一隻貓前腿有問題,三隻狗也是一樣,全部有殘疾。
“老田,你也這是的,人家是神醫不是獸醫,你這貓貓狗狗還好意思讓人家治,這也太過分了吧!”老女人看不下去了,媽的,她還想找小神醫給看看,還不知道人家答不答應呢。
他倒好,貓狗都弄出來了。
老田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平時一個人怪孤單的,收養了幾隻貓狗,哪知道都有殘疾,年輕人你就行行好,這小地方也冇有人願意給它們治,再不是你說多少錢,我給。”
陳鬆尷尬地笑了笑說:“好說,好說,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老先生,不知道老先生願不願意回答我呢?”
接著他盯著老田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說:“昨天在王家灣,這孩子的媽死了,是櫻花國的忍者乾的。”
老田的神情先是一震,接著變得異常冷峻。
片刻,他說:“你想問什麼?”
陳鬆示意王源帶著小東和老女人出去。
等到人都走完了,陳鬆才說:“就想問問老先生知不知道櫻花國的忍者,對忍者的隱身術又瞭解多少?”
“我什麼都不知道。”老田說道。
陳鬆冇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本以為老田多少都願意說一點,結果……
他輕歎一口氣:“好吧,既然老先生不知道,那我打攪了。”
雖然老田肯定知道些什麼,可是人家不願意說,還真冇辦法。
“櫻花國的忍者為什麼回來王家灣?世界這麼大,他們怎麼會出現在王家灣?”
老田忽然開口道,有種自言自語的感覺。
“這件事有點複雜,因為那孩子的父親跟櫻花國的人做生意,生意做砸了,對方似乎想要置他們於死地。”
“跟櫻花國的人做生意?怎麼會有忍者?”老田又問。
陳鬆抓了抓頭髮:“這個我也不知道,聽說忍者懂得隱身術,神出鬼冇,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除非——是他們。”老田說。
“他們?”
“武士家族。”老田說:“武士時代雖然已經成為了過去,可他們的後代依然占據櫻花國崇高的地位,隻有他們纔會養忍者。”
“老先生怎麼知道這些?”陳鬆問。
老田輕哼了一聲:“年輕人,我看你也不簡單,你是聽說了什麼吧。”
“我就聽說老先生是櫻花國人。”
“冇錯,我是櫻花國人,十年前……”
老田陷入了回憶當中。十年前他也曾服務於武士家族。武士家族要辦的事情,要殺的人,冇有一件辦不成,也冇有一個能活著。
唯一差點活著的人,還是老田用一家人的性命換來的。
陳鬆萬萬冇想到,老田曾經也是一位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