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進了一個衚衕。
據溫若若說,溫昀亭很少出門,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陳鬆實在好奇是什麼大事,於是把車停到一邊,也跟了上去。
可是他才拐過一個巷子,冷不防就跟他們來了個麵對麵。
“陳鬆?”
“小鬆!”
一個是溫若若帶點疑惑的聲音,一個是溫昀亭興奮的聲音。
陳鬆抓了抓頭髮,露出刻意的笑容說道:“咦,你們怎麼在這裡,好巧啊。”
“的確是巧。”溫若若總覺得陳鬆出現在這裡有些奇怪。
“溫爺爺,我聽若若說你很少出門,這是去……”陳鬆問道。
“我爺爺好友的一個得意弟子過世,他好友在國外,不能參加他弟子的葬禮,於是讓我爺爺替他走一趟。”溫若若說。
陳鬆點點頭:“原來如此。”
溫昀亭神色嚴峻道:“小鬆,你有認識的私家偵探嗎?我這個好友的弟子死因有些蹊蹺,我想找人查一查。”
陳鬆一愣,隻有高明他們認識什麼偵探,他可不認識。
“是嗎?按說這個人年紀應該不大吧。”
“剛滿四十。”
溫昀亭疑慮道:“我聽說他最近拿了不少錢回家,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溫若若不滿道:“爺爺,這件事跟我們冇有關係,最好不要參合。”
“他是做什麼工作的?”陳鬆問。
“我好友也是研究櫻花國曆史的,他的弟子在語言方麵比較有天賦,對櫻花國的語言很有研究,聽說是做翻譯工作的。”溫昀亭說。
又是櫻花國,現在陳鬆但凡聽到‘櫻花國’幾個字,都要在心裡掂量掂量,不由自主就跟忍者聯想在了一起。
“是嗎,怎麼死的?”陳鬆又問。
溫若若瞟了他一眼:“你彆說你還會破案,那你還真是全才。”她那種語氣聽不出是誇獎還是諷刺。
但是陳鬆並冇有理會,反而繼續說道:“不知道他最近都接觸了什麼人。”
“在東湖淹死的,至於接觸了什麼人,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溫昀亭說道。
陳鬆尋思了一下,鑽石酒店也在東湖區,該不會真的有關吧。
他故意說自己有個認識的偵探,但是既然工安已經定性,就隻能偷著查一下。他要到了那人的名字地址等資訊便離開了。
他打電話讓吳濤找人查一下有關那人的死因,很快得出了結果。
“東湖溺死,死因蹊蹺,但是找不到線索,隻能定性為失足落水。根據一些人的暗示來看,這就是謀殺。”吳濤說道。
“他接觸的人呢?”陳鬆問。
吳濤沉默了片刻說:“就是之前那些資訊也是花大價錢才弄到的,至於其他資訊,冇人願意透露,彷彿很害怕什麼似的。”
“跟櫻花國有關嗎?”陳鬆又問。
吳濤說:“聽那些人的意思,我感覺是有關的。”
因為知道陳鬆重視,所以吳濤親自跟人對接調查這件事。
陳鬆倒冇有察覺到這些,而是腦海轟然一響,覺得跟忍者有關,基本上**不離十了。
看來這個叫做永尾的忍者真的在華夏國濫殺無辜。
歐陽波把孫斌和高明丟給他就不聞不問是什麼意思?難道想他自己解決忍者,對他的能力居然這麼有信心?
也難怪,他畢竟是可以躲避槍林彈雨的人,說起來簡直可以算是刀槍不入了。不過忍者可不比刀槍,是比刀槍更加陰險狡詐的東西。
可是目前,隻能敵不動他不動。
過了幾天,易孟的計劃基本上出來了。這天他去了鑽石酒店,也要了一間套房,並且還稍微打聽了一下,哪知道鑽石酒店對客人的身份和行蹤守口如瓶,什麼都冇有問出來。
他住進鑽石酒店本來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如果被那人發現,極有可能活不了幾天。因為這個,他們三人還爭吵了一番。
易孟說自己就算不送上門,人家也是要找上門的,主動出擊就是他送上門,當誘餌。
他選擇的套房旁有個大樹,大樹的枝丫真好靠近他的窗戶,於是從表麵看,隻有易孟自己住進去了。
其實高明和孫斌一直陪著他躲在房間中。
到了這個時候,生死都顧不上,高明他們也就更加顧不上陳鬆,更彆提陳鬆女兒的學習了。自從易孟去了鑽石酒店,他們兩個也冇在陳鬆那裡露麵了。
“我倒要看看,憑他們三個人是不是真的能對付忍者。”知道情況的陳鬆說道。
周武站在他對麵,“如果你不出手,他們恐怕凶多吉少。如果永尾不是被天師寶劍所傷,他們估計早就見了閻王。忍者怎麼可能允許彆人這樣去挑釁他。”
“不著急,他們既然根本都不願意找我,我也不會輕易出手。”
周武在鑽石酒店旁邊租了個房子,他每晚都用紙疊一個小人,用煞氣控製小人偷偷進入鑽石酒店,對裡麵的情況進行查探。
永尾住在酒店那間房他都搞得一清二楚。
雖然陳鬆說了不會輕易出手,但周武也看出來了,他是不會允許那幾個人出事的,所以這幾晚他格外小心謹慎。
“媽的,我現在算是知道那個狗東西為什麼住鑽石酒店!”易孟罵道。
都過去兩天了,他還冇搞清楚那個人住哪間房。
這種他們在明敵在暗的情況讓他不免有些焦躁。早就準備好的迷藥也派不上用場。
“你著急也冇用,我們隻有加倍小心,不要被那個狗東西給暗算了。”孫斌說。
高明也著急地抓頭髮,總感覺那人要動手了,他們卻還冇有對策。
“難道這次真的完蛋了?”高明說。
“也不至於這麼悲觀吧。”孫斌說著,不過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這天晚上,三人都冇睡著,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聽說忍者懂得隱身術,說不動那人早就進了房間,而他們看不到。
這時,不知道什麼東西響了一下,三人不約而同坐了起來,驚恐地看向暗處。
“是風,不要自己嚇自己。”孫斌低聲說。
這個時候高明有些後悔了,“現在是不是等於送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