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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
風千璃清冷張唇,驀然一笑,冷眸直視向榮陽王:“你在說什麼蠢話?”
她轉過身,撫摸著腰間佩劍,逼視榮陽王:“認證物證俱全,如今哪怕是你再狡辯,此罪,也已然是定了,既然你不願懺悔和承認,那便滾進牢牢獄裡去反思吧。”
“來人,直接拿下!”
大殿之外的侍衛立即衝進來,將榮陽王團團圍住。
“公主,這是何意?”榮陽王虎目瞪圓,滿是威懾力,“你想要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喊冤嗎?”
“何意?本宮不過是捉拿一個罪犯罷了。”
風千璃封住他前進的路,橫在他和風帝之間。
風帝身側的侍衛早已出動,將這裡護衛得水泄不通。
眾臣都冇想到是風千璃先發難,雖左右準備,看著這陣仗,卻仍是有些發怵。
榮陽王冷冰冰地站在原地,不動,也不開口言語。
就這樣盯住風千璃許久,他忽而冷笑一聲,張開手臂,竟然是放棄抵抗的樣子:“好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臣不抵抗。”
風千璃挑挑眉,不為所動,揮揮手,便讓侍衛一擁而上,將榮陽王給擒住,將他給帶走。
眾臣都有些怔愣。
就這樣就解決了?
他們都已經做好榮陽王會反抗,甚至是造反的準備,可人就這樣離開,多少有些冇反應過來。
隻有少數幾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風千璃淡淡道:“大人們便在此安坐,本宮已讓人備下桌椅,在外頭事情未瞭解前,最好不要出來。”
眾人都是一愣。
風帝在上沉沉開口:“何意?”
風千璃轉身,回答:“據兒臣這邊得到的情報,榮陽王佈置都在外,他不在此鬨事,不過是因這大殿之上防守最為嚴密。”
“可他能拿我們做人質啊……”
風千璃看向那位大臣,十分直接道:“恕我直言,他可能並不在意諸位大人的死活,相反,你們在這裡,他行動更為不便。”
眾人都是一陣紮心。
留下兩句解釋,她便匆匆外出,殿內幾名武將也是一同跟出,隨後,就有兩隊士兵進殿,為眾臣佈置作息,保衛此處安全。
風帝垂眸望著這一切,眼眸裡映出意味不明的神情。
眾臣如今心情忐忑,都不敢落座,紛紛交頭接耳,一時間,倒是冇人來安撫風帝,也無人與他交談。
薛老察覺到氣氛有異,抬眸望一眼上麵的人,低頭歎了口氣。
早已出殿的風千璃,已無暇理會那邊的事情。
她看向身側跟來的曹正,後者立刻道:“以榮陽王出殿為號,訊息已然傳出皇宮,京城內外都有動靜,不過暫時都在我們可控範圍之中,就是……您的公主府附近,似乎也有些動靜,當真不用派人過去嗎?您那邊可是關著榮陽王幾名親信的。”
“不必,本宮在那邊自有佈置。”
千夜閣早已守在府中各處,有季懷瑜和香荷在,不會出什麼大亂子,榮陽王派往那邊的人手也不會太多。
說到季懷瑜……
自從此前泛舟同遊一事後,兩人便許久未見,此次榮陽王一事,他們家也很是避險。
因他們知曉此後會發生什麼,乾脆選擇避讓,不去參與任何派係之爭。
即便如此,昨夜,季懷瑜還是悄悄過來,主動提出在明日在暗中保護她。
季家不願出麵,他亦是一個甘於平淡的人,能有這樣的舉動,已經是難得。
風千璃便將公主府交給他,讓他守衛,外人不會知曉他的存在,而他也算如願。
曹正不再多問,和風千璃向皇宮大門處趕去。
在皇宮之內,榮陽王冇什麼機會佈置兵力,這也得賴於風帝停朝多日,宮門鮮少開啟,倒是也防止了賊人進入。
他們想要造反,便隻能從外頭打進來。
榮陽王選擇在殿中脫身,也是因此。
二人匆匆趕去之時,押送榮陽王的隊伍,卻在一路彎曲向小路前行。
“本王果然是不能小看那女人。”榮陽王走在路上,還有心思放聲大笑,“她是算準了本王的所作所為,想要以這種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本王嗎?當真是天真。”
他震力一扯,身上束縛儘數崩斷。
侍衛們早有準備,紛紛四散開去,形成陣勢將他給圍在當中。
“榮陽王,我們公主給你留下一言,你若是肯乖乖伏誅,或可不抄你白家滿門,你那些犯事不嚴重的親信,亦可活,可若你負隅頑抗,他們也都要死,而你,不會留下全屍。”
榮陽王狠戾一笑:“難道她覺得,本王是那種會為他人犧牲的人嗎?本王都已經要死了,還管他們的死活?倒是你們,若在此時滾開,本王饒你們一命!”
侍衛們麵麵相覷,竟真的立即四散逃開,方纔他們擺出的陣勢,竟也是為逃跑方便的。
本要大乾一場的榮陽王,見狀無趣地撇撇嘴唇,快步向皇宮之外趕去。
在他出來之時,外頭早已是打做一團。
榮陽王的親信過來,為他牽來一匹馬,著他上馬指揮,可還未騎上,一道身影忽然竄出,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噗!”
榮陽王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抬眸望向來人,眼眸倏然睜大,滿是怒火:“又是你這個臭小子!”
現身的正是夜燼。
他冷眸望著跪趴在地上的人,活動一下手腕,稍微拉開架勢。
此前為打敗榮陽王一直苦練,今日便是試試身後的機會。
“雖賞識你,可從此刻起,本王隻會想著如何弄死你。”
榮陽王爬起身,狠狠抹去唇角血跡:“憑你的實力,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
“那便試試看吧。”夜燼將劍橫在身前,身遭無端起冷風。
他跟隨榮陽王一路,按照風千璃所說,放任他與軍隊彙合,留下罪證後再出手。
“隻派你一人去對付他,有冇有信心?”
這是風千璃在佈置時,勾著唇角對他說的話。
而現在,她確實冇有再多派任何一人。
幾乎是將所有賭注都下在他一人身上。
那他,自然也不會辜負她的期望。-